宋雅名哭哭啼啼說了一通來龍去脈,並稱她們旁支一脈除了她都已經死了!
薄意心裡咯噔一下,這些人明明就還沒有死,現在只是在北地的一個地方藏匿起來了,那麼宋雅名為什麼要這麼說?
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的地方,宋雅名暗暗思量,只希望這一趟冒險不會全然沒有收穫。
☆、燈籠二
宋雅名站在門廊處,瞧著不遠處那個院子裡的宋雅緻,她穿了紅衣紅裙,裙擺處芍藥花朵朵綻放得濃烈,她躺在藤椅上,閉著眼像是睡著了,唱片機低低地唱著歌,那唱詞有些老了:看小姐做出來許多破綻,對紅娘偏用著巧語花言,本是千金體大家範,最可憐揹人處紅淚偷彈……
&ldo;雅名小姐,走吧。可別讓雅緻小姐久等了。&rdo;身後的人催促了幾句,宋雅名只好繼續往前走。
兩人的腳步聲驚醒了宋雅緻,她寒玉芙蓉面,清秀至極。
&ldo;雅名,坐罷。&rdo;她直起身,藤椅搖曳了幾下,一雙猶不足三寸的金蓮踩在腳踏上面。宋雅名隨即坐在一旁的石凳子上,目光垂落在眼前人那雙粉緞飛花的繡鞋上。
&ldo;雅名怎的不敢看我?&rdo;宋雅名於是抬起頭,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面前的人依舊是當初那樣瘦瘦弱弱,風一吹就倒的柳樹枝葉一般,十年的時光依舊沒有改變她的風貌,只是她笑起來是那般冷,那般滲人。宋雅名被她的目光凍結住,不自覺打了個哆嗦,也就忽略了宋雅緻紅唇邊綴著的那抹輕蔑。
&ldo;你喚我來是有什麼事嗎?&rdo;
&ldo;來著皆是客,叫你了自然是要好好的招待你了……&rdo;
&ldo;啊!&rdo;宋雅名突然駭叫一聲,她的手還停在宋雅名脖子處。
她說,&ldo;你喊什麼?&rdo;然後手指夾著從宋雅名肩頭處拈起來的一片綠葉,輕飄飄丟在地上,宋雅名的心卻似一塊鐵重重墜下去。
宋雅緻不勝唏噓,說,&ldo;沒想到雅名你孤零零一個人受了這麼多苦,也是可惜了,你那一脈族人,想當年他們可都是制燈籠的一把好手呢……&rdo;劉媽端了些糕點上來,她取了吃著,也邀著宋雅名吃。
宋雅名隨意拈了桌上一疊糕點便要放進嘴裡,在湊近鼻間的時候那極淡的一點兒海棠花香卻沒有瞞過她,極少人知道,宋雅名是一位調香高手,對於味道極其敏感,更何況是能令她過敏的海棠花。她幼時摘了海棠花戴,結果險些去了半條命!而這院子角落也植了海棠樹,花香濃鬱,尋常人怎可能聞出這糕點裡的花香?這湊到嘴邊的海棠糕卻是怎麼也咽不下去了。
宋雅緻似是極為不解,說&ldo;怎麼不吃?這味道可好了,這可是臻味坊的。&rdo;劉媽和其他僕人在一旁虎視眈眈,大有宋雅名不吃下去就硬塞下去的作態。僵持了一會兒。
宋雅名大聲道,&ldo;實在是我對這海棠過敏,要是吃下去恐有性命之憂。&rdo;乾脆攤開來講,看她還有何下著。
難怪臨行前,他讓自己處處小心,步步謹慎,特別防範宋雅緻!可剛剛還是險些著了道。這宋雅緻竟然是如此迫不及待!對他的話,宋雅名已經是全然信了!
宋雅緻說,&ldo;這可由不得你。&rdo;劉媽等人上前,一把擒住宋雅名,一把將她的臉摁在石桌上面,然後掰開她的嘴就將那些海棠糕一股腦兒全往裡面塞,然後死死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吐出來。可是無論劉媽等人如何捶打,宋雅名咬緊牙關,就是不嚥下去,劉媽劈手就摑她,摑了好幾下。一個僕人焦急上前匯報,&ldo;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