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意點點頭,覃樊又問,&ldo;你怎麼突然問這個?&rdo;
她沒解釋,&ldo;隨便問問。&rdo;
賈林正好踏步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夥計,提步就朝他們走來,他們這幅風塵僕僕的樣子應該是剛剛從臨鎮的綢緞鋪分號回來。
賈林禮貌地說了句,&ldo;夫人好。&rdo;按理說,他是應該稱呼母親的。
轉向覃樊的時候這才卸下眉宇間的倦怠,&ldo;隨我來。&rdo;
其餘的夥計眼觀鼻鼻觀心,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還想著事情,賈名從裡面出來,一掀門簾看見她就沒了好氣,&ldo;不在家照顧孩子,又蹦躂到這裡來作甚?&rdo;
說完視線又在四周環繞一圈,像是在找什麼人,沒發現什麼,口氣松下來,&ldo;我這邊正好沒什麼事情,同你一道回去。&rdo;
本來打算徒步回去,賈名瞧她臉色有些蒼白,正好賈林剛剛乘坐的馬車還停在門口,就改了主意,一道乘馬車回去。
上了馬車,賈名就一直閉目養神,馬車顛簸了幾下,一個冰冷尖銳器物忽然咯著她,她拿起來,定睛一看,是一支鎏金蝶釵,振翅欲飛,栩栩如生。
馬車這時恰好停了下來,賈名睜開眼睛,薄意迅速將蝶釵攏入袖中,作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隨他一道入了府。
那隻鎏金蝶釵是陳如意最後入棺的時候佩戴的首飾。
那又怎麼會出現在馬車上?
她心裡存了疑惑,草草用了膳,早早就作出入睡的樣子,然後魂魄離體出去查探,賈林並不在房內,她在房內翻找一會兒,都沒有找到什麼東西,將東西恢復原狀
就在此時,一陣幽香傳來,她循著味道移開那個花瓶,然後就看見了一個梨花木匣子,裡面靜靜地躺著一株除雙花。
這株除雙花分明就是她的那株,細細瞧著,連一瓣花瓣處的一個她不小心掐出來的指甲印都一模一樣。可那天她明明將除雙花碾碎成粉融入了陳如意的膳食中……
還沒思量個明白,一陣腳步聲踏入耳中,她把東西恢復原樣。
賈林進來以後卻沒什麼動靜,吃了夜宵,就入夢了。
她魂魄飄回房中,賈名在逗弄孩子,心情明顯很好。她附身以後,還在思量這件事情,翻了幾個身,瞪大眼睛看天花板,賈名說,&ldo;怎麼醒了?&rdo;也沒等她回答,他自己把話接了下去,&ldo;既然醒了,我們說說話。&rdo;
她沒應聲,假裝睡著了,他走了過來,單薄的天裡只著了中衣,刺溜一下鑽進暖和的被窩裡,叫了幾聲她還是沒反應,只好作罷。
轉眼間還在襁褓裡的娃娃都可以滿地跑了,她還是沒有找到陳如意,是的,她懷疑陳如意還沒有死,賈林這幾年也有離開鎮上去別地的時候,她跟蹤多次,卻發現賈林的的確確都是在為了生意忙碌奔波。
自從生下孩子,薄意就沒怎麼搭理過賈名,反正有了孩子,賈名也不是個沾花惹草的,這夫人寶座倒是坐得穩穩噹噹。
賈名這幾年滄桑不少,三十又九的年紀還正當壯年,他想自己的娘子如今也不過二十歲,瞧著比之前容貌更盛。心裡卻總不是滋味,對他不上心,對孩子也不上心,整天冷冰冰的,長子也不親近他,經常忙著生意,他也漸漸放手讓長子去做,更多的心思都放在了兩個孩子身上。
☆、孿生五
這日賈名提起賈林,無意間說出這幾日就要把位子給賈林,她一貫漠然的神情奇異地起了變化,流著淚說,&ldo;你就這樣瞧不上我生的孩子,什麼都給你前頭夫人生的賈林了。&rdo;
這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