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最在意的是錢財,地痞最在意的是勢力,這縣老爺最在意的是官權。幾人勢力相互勾結相互對立,卻也相互平衡。
她要做的就是打破這個平衡!
幾股勢力蠢蠢欲動,她這廂設著局,那繼夫人也不甘寂寞,尋了那地痞細細說了縣老爺屬意陳元,那地痞果然大怒,兩人又定下計謀,打算來個生米煮成熟飯。
小鎮的幾個賭場倒是不甘落後,很快開設了一個賭局。
&ldo;我倒覺得那陳元會贏。&ldo;
&ldo;那倒不一定,雖說陳公子有錢,但那地痞橫行霸道多年,也不是善茬,我倒覺得那地痞勝算大!&ldo;
&ldo;嘖嘖嘖,說那麼多幹什麼!都來賭一把!我賭陳元!&ldo;
&ldo;我真是好奇,明天那花轎會被抬到哪家!&ldo;
薄意忍不住笑了,幾乎看到滾滾的財源向自己滾來,接著將那地痞與陳元給的聘禮全部都壓了那個賭注。然後施施然走出了賭場。
☆、村花四
隆冬將至,慶都漫天漫地覆蓋著銀白的衣裳,茶館裡倒是被一片八卦的氣氛燻得暖洋洋的,說書先生一拍桌案,唾沫橫飛。
&ldo;要說那桐花鎮,就一偏鄉僻壤,架不住那四月前那樁醜聞啊!那是天下皆知‐‐果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要說那三人也是桐花鎮上有點名頭的人物……&rdo;
茶館裡幾個客人禁不住議論。
&ldo;我還是第一次知道這種事情可以男人做!而且是三個男人!&rdo;
&ldo;果然是小地方,嘖嘖。&rdo;
&ldo;窮山惡水出刁民。&rdo;
相比起其他桌的人議論紛紛,靠角落的這張桌子明顯要安靜很多。
&ldo;桐花鎮?那不是劉雲你……&rdo;一位長袍儒服打扮的中年人看了覃樊一眼,趕緊推搡了那正說話的青年一下,趕緊扯開話題。
微冷的氣氛很快熱和起來,覃樊微微笑,渾不在意地抿了口茶,一點茶沫跑進了嘴裡。
幾人又暢談國事,指點江山一番,這才依依惜別。
他攏了攏身上的大氅,緩緩踱步出去。
回到府中,沒坐下多久,劉母說今日是野花生辰,急急地催促著他去接野花過來吃晚飯,他愣怔了一下,今日茶館的那說書先生的話便又在耳邊回放起來‐‐&ldo;那陳元地痞縣官三人去花樓吃花酒,原本那縣官是想調和陳元與那地痞二人之間的關係,結果大家都醉了去,翌日起來,三人竟是做了那等事,偏偏還叫許多人瞧了去……後來三人幾番探查無果,抓不出幕後黑手,幾人淪為天下笑柄,任誰都咽不下那口氣去,三人後來也不知怎麼,就開始鬥得不可開交,你死我活。那縣官被人舉報,打入那大牢裡,沒幾日便自盡死了。陳元家財敗落,淪落到去討飯吃,後來便不見影蹤了,那地痞成日裡混跡在下等窯子裡,沒多久就染了髒病死了。&rdo;
&ldo;想什麼呢,你看你,帶把傘去,這雪啊落得滿身都是!你也不注意些!&rdo;他接過了劉母遞過來的傘,出了門去。
很快來到那條街上,她穿的比較單薄,灰白色細棉布裙子,套了一件小棉襖,給鋪子落了鎖。
雪溫柔地落著。
&ldo;生辰快樂。&rdo;他撐了傘舉到她頭頂上,她抬頭看了他一眼,往前走著。&ldo;我娘親做了菜等你。&rdo;
她淡淡地應了一聲。
北風其喈,雨雪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