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縣的醫療水平很一般,為了讓自己的手恢復的更好一點,彭大發只是在千山縣醫院簡單的做了消毒和包紮之後就又轉到了萬山市中心醫院。
到達萬山市的時候,彭大發已經感覺不到雙手的疼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麻木的感覺。
凌晨時分,彭大發終於做好了手術。
雖然手術過程很順利,但這種程度的傷勢,彭大發下半輩子也只能是半個殘廢了。
彭大發一夜未眠,早上七點鐘就給郝為民打去了電話。
“姐夫,我我的手筋被人砍斷了”
彭大發帶著哭腔,期待著郝為民的回應。
可郝為民卻一改往常寵溺的態度,甚至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那你就去報警。”
彭大發委屈的說道:“可是可是我”
彭大發支支吾吾,郝為民知道,肯定又是他挑事在先,沒有辦法報警。
郝為民嘆了口氣,說道:“我已經管不了你的事了,從今天開始,你也別再找我了。”
彭大發沒聽懂郝為民的意思,還以為對方是對自己不耐煩了,於是便解釋道:“姐夫,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再也不惹事了。但這個仇,你得幫我報啊!”
郝為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吼道:“你是聽不懂話嗎?我已經不是副局長了!我的麻煩比你大得多!”
“好了,就這樣。”
彭大發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陷入了沉思,難道就這麼忍了?
可是郝為民已經明確表態,自己還能怎麼辦?
沒有了郝為民的幫助,自己又不佔理,想要透過正當的方式報仇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打?自己也打不過馮一天,如果再糾纏下去,恐怕只會吃更大的虧。
彭大發呆呆的望著醫院的天花板,到現在也不明白,自己和馮一天也沒多大的仇,他為什麼要下這麼重的手。
郝為民穿好了警服站在鏡子前,久久不願離去。
按照約定,今天的他就要去主動交代問題,再讓自己的兒子郝光明自首,為陳明的兒子背鍋。
儘管心中有再多的無奈,郝為民也只能妥協,只求陳明不要過河拆橋,給自己父子二人留下一條出路。
秋去冬來,郝為民的停職調查結束,在陳明的大力幫助之下,爭取到了雙開之後,不負刑事責任的結果。
而郝光明則是因為強姦罪被判刑七年有期徒刑。
至於整件事情的罪魁禍首陳文廣,卻始終沒有人提到一句。
這一天,田國富主動邀請了徐天來一起吃飯。
徐天來趕到約定的飯店的時候,田國富正像個孩子一樣蹲在地上,走近一看,才發現他是在看地上的螞蟻。
徐天來笑呵呵的湊了上去:“田書記好興致啊。”
田國富知道是徐天來到了,也沒有抬頭,目光依舊停留在螞蟻的身上:“看到了嗎,這些螞蟻啊,就是沒有提前準備好過冬的食物,這才導致現在這麼匆忙。”
徐天來也蹲了下來,看著地上三三兩兩的螞蟻。
的確,如果能夠早早準備,就不會造成緊張的局面。
田國富指了指其中的一隻螞蟻:“你看這一隻螞蟻,體格強壯,所有的螞蟻都在跟著他走,但是他是這螞蟻中最大的【領導】嗎?”
徐天來笑著搖了搖頭:“田書記說笑了,螞蟻,是有蟻后的,那才是螞蟻中最大的【領導】,只不過我們平時看不見罷了。”
田國富抬起頭,面帶笑意:“是啊,權力的中心我們往往都無法直觀的看到,更無法直接接觸。”
“其實我們有時候就像螞蟻一樣,看似好像跟著領導工作,追求著大好的前程,可卻根本不知道他們根本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