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吳北良率先抬步朝皎月閣行去。
大廳一共坐了五十多人,聽了某人囂張又腦殘的話,頓時站起來大半。
——反正距離開始叫價還有半炷香時間,看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煞筆出糗也挺開心的,更何況還有十萬靈石賺。
他們抱著同樣的念頭跟了出去。
花間閣內,剛調好古琴的新晉花魁雪清影透過屏風看外面座位空了大半不由一怔,揚聲道:“阿芳。”
阿芳本來也想過去湊湊熱鬧,聽到花魁叫她,趕緊答應一聲快步進了對方的閨房。
“小姐,你叫我啊。”
看起來清純無比的花魁輕蹙峨眉,用悅耳動聽的聲音問:“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兒,怎麼人走了那麼多?”
阿芳將剛才發生的事兒說了一遍:“小姐你說,那個公子是不是人傻錢多啊,待會兒在藍詩羽那吃閉門羹就有意思了。”
雪清影略一思忖,不置可否地催促對方:“快,你去看看那人能不能進藍姐姐的閨房,回來告訴我。”
雖然理智上認為吳北良百分百會被拒,但阿芳還是答應一聲,跑去看熱鬧。
皎月閣與花間閣格局一樣,也是外廳內閨房。
不同的是,皎月閣的外廳還不到花間閣的一半大,廳裡只有五張矮几,最多隻能坐十個人。
雖然藍詩羽明確表示除了吳北良,不會接受第二個男人做她的入幕之賓,除非有人寫出比‘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更好的詩來。
她每晚彈琴,唱曲或跳舞,時間只有一個時辰。
大家喜歡來捧場,就提前預約,約滿為止!
每晚除了預約的客人,其餘人恕不接待。
儘管如此,每天仍有許多非富即貴的大人物搶著預約為數不多的名額。
比起其餘紅牌的房間,皎月閣彷彿世外桃源一般,微風不燥,歲月靜好。
可今日,數十人浩浩蕩蕩進了外廳,讓裡面的貴客十分不悅,又萬分不解。
藍詩羽的貼身丫鬟看著眾多不速之客,蹙眉喝道:“你們是什麼人?有預約嗎?”
眾人齊刷刷向後退了一步,指著吳北良說:“是這位公子說要當藍姑娘的入幕之賓。”
阿箏嗤笑一聲:“懂不懂規矩啊?沒有預約恕不接待!就算接待,小姐也只會彈琴唱曲跳舞,想做她的入幕之賓,絕不可能!”
吳北良嘴角勾勒出上揚的弧度,淡定自若,不急不惱。
一名貴客催促道:“聽到沒,阿箏姑娘說了,想做藍姑娘的入幕之賓,絕不可能,願賭服輸,十萬靈石拿來。”
其餘人紛紛伸出手:“不錯,十萬靈石,拿來!”
吳北良目光掃過眾人,淡淡開口:“著什麼急?拒絕我的又不是藍詩羽!若藍詩羽親口說不要我做她的入幕之賓,我自會給你們靈石,我這麼英俊,哪個女人看了不迷糊,我就不信花魁能抵擋我的魅力!”
“嘿!這還不見棺材不掉淚呢,藍花魁,這人想做你的入幕之賓,你答應嗎?說句話,讓他死心吧。”
“是啊,藍姑娘,這位說不信你能抵擋他的魅力呢,我真是要笑死了!”
“該說不說,這位公子外形確實出眾,說不定藍姑娘對他一見鍾情,真就與他共度春宵了。”
“可不是咋滴,一切皆有可能,我們拭目以待!”
……
人們極盡嘲弄之能事,各種冷嘲熱諷。
吳北良充耳不聞,當他們說的都是屁。
他咳嗽一聲,背起雙手揚聲道:“藍姑娘,我是天不生我唐英俊,大荒遍地是醜男的唐英俊,今日,在下慕名而來,想要做你的入幕之賓,與你吟詩作對,花前月下,芙蓉帳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