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北良聲音不大,卻震耳欲聾。
如此擲地有聲的四句話,不止汶萊大仙,就連景蜜,吳棉,了塵都渾身發麻,腦袋瓜子嗡嗡的。
這四句話簡直太震撼人心了。
哪怕做不到,但這四句話卻把讀書人的雄心壯志描繪得淋漓盡致!
文人有風骨,也有壯志!
只不過,大多數文人都無法施展抱負,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讀書。
對許多讀書人來說,讀書是改變命運的唯一機會,是通往某扇門的敲門磚。
汶萊大仙微微佝僂的背脊挺直了,渾濁的目光清澈了。
他甚至老淚縱橫,渾身顫抖。
“好,好,好!好一個‘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此等言論,即便是言聖仙尊,也挑剔不出絲毫毛病,走,小友,我們去見仙尊!”
汶萊大仙拉著吳北良的手,招來一本無字天書,載著二人朝東方飛去。
景蜜三人連忙跟上。
一個時辰後。
一座恢弘壯觀,墨香盈袖的書院在望。
汶萊大仙不敢直接飛進書院內部,在門口落了下來,吳北良抬頭仰望,陽光之下,一塊巨大的橫匾寫著聖言書院四個大字。
言聖仙尊乃是聖言書院的院長,身份尊崇,境界高深,言出法隨。
“我們進去吧。”
吳北良四人隨汶萊大仙邁入高高的門檻,走進聖言書院。
書院面積很大,神識覆蓋下,吳北良大概瞭解到,這裡比汶萊大仙的書堂大個幾千倍的樣子。
讀書聲,爭吵聲,聲聲入耳。
不遠處,一棵萬年老松下方,兩名仙人正在對弈。
“我說,棋盤如天地,棋子如日月!”
唰!
兩人對弈的棋盤頓時升空,遮天蔽日,變作無限大。
上面的黑子白子,宛若一顆顆日月,停靠在黑色格子上。
兩個對弈的仙人在偌大的棋盤上,渺小如塵埃。
另一名青衫仙人郎朗開口:“我說,棋盤如炊餅,棋子如芝麻!”
嘭!
遮天蔽日的棋盤瞬間變成炊餅大小,那些黑白棋子,便如一粒粒黑白芝麻,稀疏地落在炊餅上。
青衫仙人對面的黑袍仙人搖頭晃腦地說:“我說,棋盤如飛鳥,棋子如羽毛!”、
炊餅棋盤當即化作一隻黑白羽毛凌亂的小鳥振翅飛走。
青衫仙人淡淡道:“我說,棋盤如貝殼,棋子似砂礫!”
飛鳥突然墜落,變成一隻貝殼。
景蜜看著有趣,好奇地問:“無良哥哥,這兩位仙人在幹什麼呢?守著棋盤,卻不對弈。”
“他們啊,吹牛嗶呢,看誰能吹。”
景蜜恍然大悟:“啊,原來如此!”
青衫仙人面上顯出慍怒之色,黑袍仙人腦門被黑線吞噬。
青衫仙人道:“我縮地成寸!”
他抬腿一步邁到吳北良面前:“哪裡來的無知小兒,竟敢妄議本仙?”
沒等吳北良說話,黑袍仙人手指吳北良:“我說豎子乃犬子!”
預想中,吳北良會馬上變成一條狗,結果並麼有,他還是他,沒有任何變化!
黑袍仙人蹙眉不解。
青衫仙人見終於有機會勝過延華師兄,趕緊清了清嗓子,對吳北良說:“我說無知小兒乃初生牛犢!”
此話一出,吳北良應該變成一頭牛犢兒,可是他還是他,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黑袍仙人見科恆師弟與他一般,言出法隨的神通在此子身上不起作用,一顆懸著的心迴歸原位。
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