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那被紅蓮業火焚燒的修行者噴出一大口鮮血,兩眼一翻白,沒氣了。
吳北良推了對方兩下,怔然道:“不是吧?死了?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地死掉呢?你還沒告訴我怎麼才能被紅蓮業火燒啊!”
眾人:“……”
吳北良順手拿走了倒黴蛋兒用生命換來的神級寶劍,喟嘆一聲:“因為如此低等品質的兵刃丟掉性命,值得麼?回頭是岸啊!”
這話似是自言自語,又彷彿在勸其他進了紅蓮殿的修行者。
只可惜,效果不能說是沒有,只能說微乎其微。
聽到這話的有十八人,只有兩人化身退堂鼓表演藝術家,萌生退意。
吳北良轉身要走,被一名黑紅臉膛,右邊眉心有一道疤的中年修行者厲聲喝住:“站住!”
吳大官人轉身,指著自己:“你在跟我說話?”
“沒錯!”中年修行者名叫馮傑,乃是天陽門的天驕,他認出了吳北良,想要趁機發難。
吳大官人沉默了兩個呼吸,欣慰地說:“你明白回頭是岸的真諦了?”
馮傑嘴角微微抽搐,冷冷道:“我不明白什麼回頭是岸,但我明白你氣死了劉師弟,還拿走了他用生命得到的神級寶劍!”
“這位醜八……咳,道友,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位道友是被紅蓮業火燒死的,與我沒有半枚靈石關係,除非是瞎子或者煞筆,才會認為我氣死了他。
我輩乃是修行之人,生命長度遠超普通人,很多事情看得相對通透,所以比較少有普通人的七情六慾。
試問,我說的那幾句話至於把人氣死嗎?很顯然不能!
至於我為何拿走寶劍,是因為不想讓大家惦記它,從而步入那位道友的後塵,被紅蓮業火活活燒死。
畢竟,並不是所有人都像我這般內外明澈,身無瑕穢,不惹因果,沒有業障,紅蓮業火不侵的。”
吳北良這番話娓娓道來,有理有據,但他白嫖寶劍是事實,這一點人們無法接受。
馮傑哼了一聲道:“一派胡言,你就是白嫖別人的寶物,留下寶劍,自殺謝罪,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吳北良樂了:“這位道友,你能代表多少人啊?我就是不留寶劍了,都有誰想對我不客氣啊?”
馮傑被問的一窒,磕巴了一下:“我……我代表不了別人,但我相信,你這種無恥行徑,為所有正道天驕所不齒。”
此言一出,立馬有人跳出來不齒道:“不錯,不管劉師弟是不是你氣死的,你都不該不經同意拿走他的遺物,這是強盜行為!”
吳北良一本正經地說:“誰說我是不經同意拿的?我與劉師兄的魂魄說了,他願意讓我拿走。”
馮傑被氣笑了:“你的意思是,你能與魂魄交流?”
“嗯吶, ”
吳北良故意側耳傾聽,彷彿在與倒黴蛋兒的魂魄交流,“你說什麼?你說他們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幹早晚遭雷劈啊?你說你……咋說得這麼好呢!我也是這麼想的,這就叫英雄所見略同啊。”
馮傑氣的臉都變成了豬肝色,他咬牙切齒地說:
“你找……”
‘死’字還未出口。
吳北良屈指一彈。
靈犀指通!
咻——
一道拇指粗的光束瞬間洞穿了馮傑的眉心,鮮血湧出,淌了他一臉。
他‘撲通’倒地,雙目圓瞪,裡面寫滿不能置信。
眾目睽睽之下,馮傑生機滅絕,不甘心地死去。
就連他的靈嬰,都被凝聚大荒神火、饕餮霹靂、恐怖雷漿的精純光柱湮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