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答應呢,能不能別瞎雞脖叫…吳北良點頭:“是的,岳父大……咳,少族長。”
真穆鐵蹙起濃眉:“這事兒,不好整啊。”
吳北良放低姿態:“難點兒在何處?請少族長明示!”
“走,回家慢慢聊。”
說罷,真穆鐵轉身就走。
吳北良沒辦法,只好跟上。
阿依古麗望著吳北良的身影,笑眯了眼。
片刻後。
吳北良來到真穆鐵家。
真穆鐵家從外面看,也是一個不起眼兒的土房子,除了大,沒什麼不同。
但裡面卻內有乾坤,與夏都富商家住的四合院差不多。
且有亭臺樓閣,假山瀑布。
吳北良饒有興致地舉目四顧,好奇地問:“少族長,你家的裝潢很別緻啊,是你親自設計的麼?”
絡腮鬍大叔真穆鐵搖搖頭:“我是個粗人,哪裡懂設計,這是我找人按照阿依母親家的房子設計裝潢的。”
吳北良一怔:“小麗的母親是夏國人?”
“是啊,她父親是一名布商。”
所以,你是覺得人家小娘子漂亮,就搶了回來做媳婦…吳北良暗暗猜測,卻沒有多問。
少頃。
吳北良跟著真穆鐵來到南廳茶室。
三人分別坐下。
吳北良剛要說話,一名與阿依古麗有七分相似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冷冷看了吳北良一眼,對真穆鐵叫了一聲:“阿爹。”
對方給吳北良介紹說:“這是我的兒子,阿古塔。”
阿古塔個子很高,濃眉大眼,不苟言笑,確實像一座沉默的銅塔。
吳北良可以真切感受到阿古塔對他的敵意,還有就是,他雙目神華內斂,血氣盈身,很是不凡。
於是,吳大官人不吝溢美之詞:“令郎俊朗不凡,血氣豐沛,定是一名武道高手,若少族長不介紹,我還以為他是巫族勇士呢。”
真穆鐵哈哈大笑,很驕傲地說:“女婿你很有眼光,阿古塔天生巨力,打小就被我老爹送到蠻族去修行武道,他的師父是蠻族第一高手拓跋御天!
十日前,他才學成歸來。
阿古塔是巫族少有的勇士,更是少數掌握武道和巫術的年輕強者。
這些年,我不曾去看過他一次,他平時偶爾回來,我也很少陪他談心。
阿古塔心裡怪我這個父親一點兒不疼他,只寵阿依呢!”
說到最後,真穆鐵的笑容裡藏著一抹苦澀。
阿古塔沉默如塔,沒有否認。
吳北良滿腦門兒問號,不知道真穆鐵和他說這些的目的,所以只是敷衍著說了一句:“原來如此,虎父無犬子,阿古塔棒棒噠!”
關於父愛的事兒,狗無良沒有任何發言權。
因為在他的人生中,壓根就沒有父親的存在。
現在,吳北良越來越覺得,自己可能是那位獨斷萬古的大佬的兒子,要不然,他幹嘛絞盡腦汁為自己謀劃,為自己鋪路?
阿依古麗倒是為父親辯解了一句:“阿哥,阿爹對你的愛一點兒都不比我少。他跟別人談論你的時候,總是兩眼放光,笑得跟個大傻子似的,那是發自內心的為你驕傲。”
阿古塔依舊沉默,只是眼神柔和了些。
真穆鐵瞪了愛女一眼:“怎麼說話呢?你爹這麼威武霸氣,帥到掉渣,你說我笑得像個大傻子像話嗎?”
“就是一種形容,阿爹你不要在意嘛,”阿依古麗美眸瞄了吳北良一眼,說到正題,“阿爹,祖父不是也傾向於不再參和入侵大夏的戰爭嗎?怎麼你還說不好整?”
“你爺爺的意願確實是巫族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