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旭崗不敢猜。
雖然表面上吳北良直接把骰盅蓋上了,一下都沒有搖,裡面的點數應該不變。
但,狗無良此人極為奸詐,定然做了手腳,動了裡面的骰子!
剛才他還沒準備好聽,並未精準把握。
裡面六顆骰子似乎有兩顆發出了極其細微的響聲。
但……是哪兩顆呢?往什麼方位動的呢?
黎旭崗無法確定。
他神色越來越凝重,眉頭越皺越緊,甚至額頭都冒出了汗。
黎陽銘那邊都快寫完了,吳北良不耐煩地催促:“三歲孩童都知道的事兒,用得著想這麼久麼?世子,大家都等著你呢,你這大夏第一骰手也太菜了吧?”
黎旭崗經過一番推論,一咬牙,說出了最接近答案的答案:“二十六點!”
“你確定?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
肯定是我猜對了,你才這麼說,狗東西,想騙我改答案,門兒都沒有…黎旭崗有了信心:“確定!”
吳北良把骰盅開啟,眾人定睛一看:二,五,四,六,三,三!
一模一樣的點數,完全沒有改變。
黎旭崗傻眼了。
吳大官人伸手道:“都說了三歲孩子都知道的事兒,你都能猜錯,連三歲孩子都不如,蠢爆了真是!”
“……”
“而且,我還給你第二次機會猜,可惜你盲目自信……願賭服輸,二百億靈石拿來吧。”
黎旭崗給了對方靈石,悔得腸子都青了。
他就該聽父親的話,乖乖道歉,現在倒好,臉丟了,靈石也丟了。
血虧。
這時,黎陽銘一副字寫完了,洋洋灑灑,滿滿整整的一篇。
吳北良俯身一看,讚不絕口道:
“我滴媽!殿下,你這是現場做了一篇文章啊,寫了這麼久!
不過這字……寫的真不錯,而且看起來好親切啊!”
“親切?”黎陽銘微微一怔,微笑著說:“吳公子何出此言?”
吳北良一本正經的解釋:“是這樣的,殿下,你的字,讓我想起了十年前的我,那時候我寫的字,和你寫的,不能說是十分相像吧,只能說是一模一樣!”
黎陽銘嘴角輕輕抽搐,臉上的笑容多少有些僵硬,他正在破防的邊緣,但還好,忍住了。
方鐵怒道:“放屁!殿下乃是大夏的書法名家,你說你十多歲寫的和他一樣,你咋這能吹呢?”
其它人也紛紛附和。
吳北良震驚了:“書法名家就把字寫成這樣?張三爺教我的時候,就說了一句不錯啊。
雖然我已經好久沒寫字,但用右手寫,屬實有點兒欺負人了。
我用左手寫吧,否則勝之不武。”
現場所有人都無語了。
二殿下的字他們是見過的,很多告示都是他寫好貼在各處的,無論是誰看到,都得挑起大拇指說一聲:好字!
現在,吳北良說用右手寫是欺負人,勝之不武,居然要用左手寫,這也太能裝了吧?!
就不怕一會兒被打臉嗎?
以黎陽銘的養氣功夫,也繃不住了,臉色微黑:
“既然吳公子這麼自信,那就用左手寫一篇比我好的字給大家看看。”
“行。”
吳北良走到黎陽銘剛才寫字的位置,也不坐下,左手拿起放在支架上的毛筆,蘸滿了墨,右手背在身後,喃喃自語:“寫點什麼好呢?”
略一思忖,他眼睛一亮,“有了,就抒發一下今天的感情吧。”
說著,他俯身落筆,筆走游龍,龍飛鳳舞!
“唰唰唰——”
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