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二人出現在一個小樹林裡。
吳北良舉目四顧:“這是什麼地方?不會還在秘境中吧?”
嶽羽瑄嫣然一笑,美得發光,她搖頭:“不,少祖,這是五星山,我進密境前來過此地,我們出來了。”
吳北良大大吐出一口濁氣,他抬起頭,透過枝葉看向天穹。
萬里無雲,微風不燥,大大的太陽暖意融融。
枝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輕細的沙沙聲。
光斑在林間閃爍,俏皮又靈動。
“這幾個月,經歷了太多,恍如隔世啊,”感慨過後,少年看向嶽羽瑄,“對了羽瑄,忘了問你,誰帶你和冷天涯來的?”
“酒天仇酒師叔。”
吳北良點點頭:“小酒啊,他還是天天在望月樓泡酒缸裡嗎?”
嶽羽瑄搖搖頭:“酒師叔現在不怎麼喝酒了,上次你回去他不是閉關了嘛,出關後也沒去望月樓。”
“人生若無酒,那還活個球,小酒這不對啊。俗話說得好‘小酌怡情,大醉傷身’,他這直接把酒戒了可還行,等見了他,我高低跟他喝一次,灌不醉他算我輸!”
嶽羽瑄:“……”
“羽瑄啊,你知道你爹和小酒的愛恨情仇吧?當年的小酒可帥了,他跟你爹同時看上你娘了……”
嶽羽瑄點頭,俏臉微紅:“盟主和我說過。”
“噢,你知道啊,那咱們去五星宗吧,別讓小酒著急了,他可是因為你才重新振作起來的。”
說著,吳北良喚出二驢子,遞給嶽羽瑄一張隱身符:“貼上。”
嶽羽瑄微微一怔:“為何要貼隱身符?”
“以免有人對你不利啊。你要知道,人心隔肚皮,不是所有正道天驕都是好人,你身上有金晶,那些沒有的就有可能心生歹念,想殺人奪金晶。”
吳北良一邊說,一邊給自己貼了隱身符,“當然了,想殺我的人更多,畢竟,我挖了一個金晶礦的事兒不少人知道呢,上驢吧。”
嶽羽瑄跳上驢背坐好,吳北良坐在她身後,給二驢子也貼上隱身符,雙腿一夾驢腹:“飛馳啦,二驢!”
俄頃,吳北良給嶽羽瑄傳聲:“你看,下面是不是藏著好幾個人?”
嶽羽瑄凝神一看,確實在一塊一丈高的大石頭後面看到了三個身影,還有不遠處的歪脖子樹上,也傳出兩道細微的呼吸聲。
她心中一凜:“還真是。”
一炷香後。
二驢子載著兩人來到了五星宗,一路上,吳北良發現了十幾波人在搞埋伏。
此時,五星宗冷清了許多,大部分帶隊長老已經帶著各自宗門的倖存天驕離開了。
基本上都是五六個來,一兩個回,還有部分長老自個兒回去的。
帶來的天驕無一例外,全都隕落在秘境中。
比如六壬宗的帶隊長老,就是一個人走的。
他離去的身影,說不出的蕭索。
——
五星宗會客大堂中。
樂幽宗副宗主鄭元東正在來回踱步。
他臉上寫滿焦急,一邊踱步一邊說:“你們不是說小……北良和你們是前後腳從傳送陣離開的嗎?這都四個時辰了,他人呢?”
不遠處站著喬晚意,齊志赫,黃錦龍和張炳謙。
四人同時搖頭,說不上來什麼原因。
齊志赫和鄭元東說了,吳北良一個人挖了一個金晶礦。
黃錦龍咳嗽一聲道:“我認為,吳師弟卷著金晶跑路了,金晶那麼珍貴,他得到那麼多,我若是他也不願意上交三成給宗門。”
“黃師兄言之有理。”張炳謙對這個猜測表示贊同。
喬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