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蓋‘嘭’的一聲落到一旁,一名身穿大紅宮裙,妝容精緻,臉色雪白的女人睜開了一雙赤紅色的血目,得知親愛的弟弟魂飛魄散,她臉上並無半點傷痛。
“萬里!哼,廢物!這都失敗了,枉我耗費那麼多鬼氣把你送出去!看來,還得我親自出馬!”
女人不滿的冷哼一聲,緩緩騰空而起,手指輕輕一勾,那一團毀滅性的黑色火焰飛到她指尖,姿意舞蹈。
隨著它的舞蹈,火花四濺,落到每一處空間。
“嗚嗚嗚……”整個石洞內瞬間響起了鬼哭哀嚎聲。
原來石洞壁上並不是石塊,而是一個個只露出半身的殘屍,他們有的穿著宗門派服,有的穿著村民素衣,在火焰的炙烤下痛苦的掙扎著,瞬間化為灰燼,卻無力反抗。
它們散化成的鬼氣被鬼公主吸收,她藉此雄渾鬼氣結術,再獻祭自己百年修為,才化出一縷殘識,衝出封印直奔鬼城而去。
與此同時,鬼城深坑內,只剩下琅琊閣的毛雪旺還沒上腰帶。
他之前與幾名鬼煞斗的太猛,以至於心愛的乘風刀四分五裂。
他萬般不捨,一片一片地拾起來,抱在懷裡哭得像個一百八十斤的孩子,完全顛覆了他一米八幾,渾身肌肉的壯碩形象。
“行了,別哭了,回去我幫你復原它,趕緊上來!”酒天仇不耐煩地催促道。
毛雪旺立馬止哭,兩步一蹬就上了腰帶,跑到最前面:“師叔,你說真的?我的寶刀真能復原?”
酒天仇敷衍地點點頭:“自然,不能復原我就搞一把新的給你,行了吧?”
毛雪旺念舊地望著乘風刀:“我不想要新的,我就想要這一把,師叔你一定要幫我復原,你如果不能幫我復原,我就……”
酒天仇一看這貨眼睛一眨眼淚又下來了,頓時頭皮發麻,心裡一萬頭曹尼瑪獸狂奔而過,咬牙道:“一大老爺們兒,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滾後面去站好,貧道說能復原就一定能!”
酒天仇駕馭腰帶,快速飛出月神峰,恨不得一炷香功夫就閃回宗門,把這些麻煩丟給他們閣主去!
吳北良就在酒天仇後面,剛毛雪旺過來的時候,他似乎嗅到了一抹似有若無的鬼氣,但瞬間,那鬼氣便消失了。
他搖搖頭,喃喃自語:“有酒師叔在,怎麼可能有鬼敢來觸黴頭呢?一定是我傷得太重都產生幻覺了,不行,我這麼虛弱還怎麼配得上月師姐?得趕緊回去閉關,調養身體,以免有不要臉的狗東西趁虛而入,搶走我的道侶!”
自語完,瞄了一眼狗東西趙一帆。
吳北良不知道,他嗅到的鬼氣不是幻覺!
站在最後一排的毛雪旺正抱著乘風刀碎片一抽一抽地嘟囔:“小風沒事的,酒師叔說會幫我復原你,他要是食言,我就整天纏著他!”
“唉……”
一聲空靈的嘆息,在毛雪旺心中響起。
毛雪旺一愣道:“什麼聲音?”
“我是你的心聲啊,”一個空靈的女聲,甜而不嬌,帶著與他心境相同的惋惜之意,嘆息道:
“真是不公平,大家的法器都沒事,只有你的刀斷了,都怪苗凱沒有好好保護你,都怪這些人不肯多出力,讓你這麼倒黴,心愛的兵器被毀壞了……”
那空靈的聲音蠱惑著他,點燃他心中的怒火,可就在下一瞬,這實誠的漢子反應過來:
“不對啊,我刀斷是因為我要跟那些鬼煞拼命,跟大家沒關係,是我自己技不如人,對不起小風,回去我一定好好修行,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這樣的苦了!”
說著說著,又哽咽了起來。
某殘識:“……”
她到底附身了個什麼奇葩?
這時,站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