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北良吸了一口空氣,裡面還有月秋雪身上恬淡的香氣。
迷醉了片刻,兩人去了附近的小村莊。
不出吳北良所料,村子裡沒有活人,也沒有死鬼。
但謹慎起見,他沒有燃火煮水,而是直接把雪倒進阿蓮裡,讓阿蓮在儲物袋裡將雪化成靈液,以免靈氣外洩,引來惡鬼。
阿蓮這次只讓吳北良使用了一次就直接罷工了,看來是很不滿黑心主人這辣手摧蓮的騷操作。
取出靈液灌了幾瓶,吳北良和王福生一人一瓶喝了起來。
靈液入體,王福生身心舒暢,幾近乾涸的靈竅得到了和灌溉,靈能恢復了不少。
吳北良先前吃了爆靈丹,消耗雖多,補充也不少,此時一瓶靈液下肚,丹田裡的小池塘便幾乎滿了。
兩人背靠背坐在一起,小胖子睡著了,吳北良則時刻保持警惕,神識外放。
終於熬到天亮,毛茸茸的橘色陽光穿透靉靆的雲層,照在白雪覆蓋的月神峰上,帶來了一絲絲不太明顯的溫暖。
重新恢復生氣的小胖子迎著陽光走出房子,帶著劫後餘生的激動,虔誠地祈禱:“希望今天的太陽不要落下,希望我們順利救出同門!”
他剛說完,一片深不可測的烏雲幽幽飄來,不偏不倚地擋住太陽,陽光被這雲層擋住了十之八九,整個月神峰的溫度驟然下降,天色也暗了幾分。
王福生胖臉頓時一垮:“不會吧,這麼不給面子的嗎?”
吳北良察覺到不對,趕緊把他拽回房內。
兩人屏息凝神透過殘破的窗戶紙望著外面。
俄頃,那位馬叉蟲的紅衣風爺,瀟灑地搖著紙扇飄過,山風吹拂它的黑髮,說不出的飄逸,風爺表示很喜歡這種感覺。
所以,剛飄過去沒多久,他又飄了回來。
王福生嘴角一抽,低聲罵道:“這鬼怪也太馬叉蟲了,神經病吧!”
擬物丹效果還在,風爺沒有感應到人的氣息,沒有再飄回來。
待它走遠,吳北良訓斥小胖子道:“能不能長點心?白天只是境界低的陰魂,鬼靈不能隨意外出,這雪山裡有不少境界高深的鬼,還會在乎這點陽光?”
王福生後怕不已:“良哥,多虧有你,不然我就死了!真是倒黴,什麼離奇事都能讓咱們撞上,要是這次我能逢凶化吉,不缺胳膊少腿的回去,我一定讓我爹多送些靈石,多買些護身法器。哦,還有你,良哥,我也給你買上十件八件護身法器。”
吳北良欣慰不已:“好兄弟,有你這句話,我拼了命也要保你安全。”
月秋雪從後門進來,看兩人還有心情說笑,輕輕嘆了口氣。
吳北良回頭看她:“月師姐,你回來啦,我擔心你的安危,一晚上沒睡,鎖魂陣情況怎麼樣?”
月秋雪直接忽略他前半句,美眸裡湧起憂色,淡淡道:“鎖魂陣的陣眼被動了手腳,多了納魂陣的功能。”
王福生不懂陣法,一臉茫然:“什麼意思?很危險嗎?”
吳北良為他解釋:“鎖魂陣是鎮壓鬼,壓制它們修為的陣法,而納魂陣正相反,是吸收怨氣,鬼氣,助長陣內惡鬼修為,相當於一個鬼修專用聚靈陣。”
王福生下巴驚掉,五官扭曲:“那咱們不就是羊入虎口了嗎?難怪那鬼將軍那麼厲害!”
月秋雪補充道:“陣法剛發生變化不久,鬼將軍的修為不是靠陣法增長的,應該是吞噬了其他鬼的鬼氣。我對陣法研究不深,不知如何復原鎖魂陣。
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儘快救出大家,想辦法離開雪山,找長老們鎮壓惡鬼,修復加強鎖魂陣。”
吳北良思忖片刻頭疼道:“這是個死局啊,目前我方戰鬥力只有我們三人,王福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