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應該先把他禍根切了再帶回去,以絕後患。”吳北良認真建議道。
月秋雪美眸浮現一抹困惑,略一思忖,才明白吳北良的意思,瞪了他一眼後丟擲靈芝。
靈芝迎風長大,三人上去,沿著紙鶴一路留下的氣味追蹤過去。
於是,四個時辰後。
月秋雪三人來到了一片直上直下的斷崖處,附近山石嶙峋,積雪之中,長著幾棵枝葉繁茂的冬松樹。
吳北良從靈芝上跳下,展開天涯步,彷彿暗夜精靈,四處飄忽,尋找褚依菡。
尋找的結果就是沒有結果。
不遠處有個小村落,可裡面靜謐至極,只有山風捲起積雪飄落的聲音,毫無人氣。
最後,他望向雪山斷崖下。
深灰近黑的濃霧充斥了眼中的視界,看不清這斷崖到底有多深,下面有什麼!
王福生瞅了一眼便渾身發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良哥,草藥紙鶴味道的源頭就在崖邊,褚依菡不會被趙一帆逼的跳崖了吧?
這懸崖看起來好高,跳下去還能活麼?”
“趙一帆人模狗樣的,多少會要點兒臉,不至於把一個外門弟子逼到跳崖的地步。”
吳北良神色凝重,他嗅不到崖下有任何人的氣息,更可怕的是,這一路過來,都沒有感應到一絲生靈的氣息。
他頓了下又道:
“就算褚依菡跳了崖,其他人不會都跳下去吧?他們又去哪了?所以這事兒,我們應該是錯怪趙一帆了,他雖然是個人渣,但沒有渣到滅絕人性的地步。”
吳北良看向月秋雪。
她正以宗門聯絡方式聯絡趙一帆,聯絡失敗後又試圖聯絡其他同門,結果一樣,對方都不在服務區。
月秋雪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她拿出靈符捏碎,果斷聯絡酒師叔。
誰知那靈符憑空燃起一道綠色光芒後,化成一團鬼火,消散無影!
這下王福生更慌了:“啥意思啊?沒辦法聯絡酒師叔來救人嗎?月師姐,這是什麼情況啊?”
吳北良微微一嘆:“看來不是趙一帆沒有用靈符求救,而是月師姐根本接收不到求救訊號!”
“那紙鶴為什麼能飛過來找咱們?”王福生好奇問道。
“按理說傳信紙鶴肯定不如傳信靈符厲害,靈符都發不訊號,紙鶴又怎麼可能?所以,答案只有一個,敵人故意讓褚依菡傳出紙鶴,引我們過來!”吳北良眼睛微眯,手指肚摸索著光滑無須的下巴,緩緩說道。
王福生面色大變,小眼睛惶恐地四下張望。
吳北良鼻翼微動,聞到一抹淡淡的腐臭氣息由遠及近,他展開天涯步,拽著小二百斤的王福生瞬間躲到了百米開外的一塊大石後面,並小聲叮囑:“隱藏氣息!”
王福生不敢質疑,慌忙凝神隱息。
月秋雪幾乎同時飛身而起,衣袂飄飄,宛若凌波仙子,藏到了一棵冬松樹上。
這時,崖邊出現一行六隻身著棕色鎧甲的惡鬼,根據鬼氣濃度判斷都是鬼煞境!
它們乾瘦如柴,鎧甲穿在身上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空洞的眼眶裡轉動的不是眼珠,而是兩團紅色的小火焰。
隨後一名身穿紅衣,手持紙扇的黑髮男鬼出現。
它相貌俊美,身材高大,如果不是臉上毫無血色,嘴唇又黑紅黑紅的,還真的看不出它是隻鬼。
“風爺,此地殘留著靈符的氣息,肯定有人來過。”一隻惡鬼吸了吸鼻子,上前說道。
“廢話,還用你說,老子來這裡不就是為了那三個漏網之魚嗎?”被稱作的風爺的紙扇扇出一縷陰風,瞬間蔓延出去。
大石後面的吳北良趕緊塞給小胖子一顆擬物丹,自己也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