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謀略智慧,厲天合自認不及尉遲將,他想明白了對方這絕不會虧本的買賣,果斷效仿。
心念一動,一串精緻的玉骷髏手串飛到少年手上:“智者曾言,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吳師弟,你救了凌天宗,居功至偉,就受累兼任血天宗宗主吧。
和玄天宗一樣,血天宗可以獨立存在,也可以從此大荒再無血天宗,有的只是凌天宗第二分宗。
貧道所求和尉遲宗主一樣,勞煩吳宗主再立一次大道誓言吧!”
你個沒有主見,只會照著葫蘆畫瓢的老銀幣,我看不起你…吳北良默默咒罵對方,恭敬不如從命地複述了一遍大道誓言。
反正立一遍是立,立兩遍也是立,蝨子多了不咬。
這一次,他內心毫無波瀾。
厲天合將儲物袋和兵刃交給吳北良,追隨好基友尉遲將去了。
至此,虎臀部算是隻剩下兩個宗門了。
玄天宗和血天宗名存實亡。
放眼整個大荒,也沒有一個人身兼兩個宗門的宗主之位。
更何況吳北良還只是個未滿十八歲的少年。
除了不想操那麼大心,擔心槍打出頭鳥,他主要是心裡掛記著月秋雪,擔心她真如鳳靈那個瘋批說的那般。
雖然這場虎臀部萬年來最大規模的宗門之戰落下了帷幕,但吳北良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處理,暫時無法回洞天福地。
他去找霧隱長老的時候,被嶽靈兒叫住了:“吳北良,如果我不加入凌天宗,你就會殺了我是麼?”
“不會啊,我怎麼會殺你呢!”
嶽靈兒望著對方,心跳節奏加快,忍不住想:“莫非,他也喜歡我?捨不得殺我?可是,他已經有月秋雪了啊,怎麼可以朝三暮四的呢?哼,男人!”
“為……為什麼不殺我?”嶽靈兒結巴了一下。
“你沒聽到麼,我是玄天宗的宗主啊,怎麼會殺自己宗門的弟子呢?”吳北良理所當然地說。
嶽靈兒:“……”
這個回答真是好有道理啊。
吳北良找到霧隱長老問:“霧隱師兄,你可還有定位瞬空陣,我要去一趟玄天宗和血天宗,提前跟他們打好招呼,別咱前腳剛布好傳送陣,他們後腳給拆巴了。”
霧隱長老給他三枚深藍玉符:“最後三枚。”
“多謝霧隱師兄。”吳北良接過來說。
霧隱長老嘴角艱難地扯了一下,擠出一個特別瘮人的陰笑:“吳師弟客氣。”
吳北良告辭離開,呼喚九嬰,將縮小到不足一丈長的它收進紫玉葫蘆,有了這超強工具獸,就算玄天宗留守弟子長老不認可他的身份,也不用擔心跑不掉。
他右手握著象徵玄天宗宗主身份的虎牌,左手捏碎了一枚深藍玉符。
俄頃,他出現在一個壯觀豪華的演武大殿中,正在切磋的弟子們齊刷刷看向他。
他們這些留守的弟子不曾見過吳北良,並不認識他。
於是,一個個抽出兵刃,神識鎖定吳北良:“你是何人?”
吳北良不樂意了,眉毛一揚,:“連我都不認識,一個個的,都瞎了麼?我是你們的宗主啊!”
玄天宗弟子們都被氣笑了,這小子看起來年紀不大,居然瘋狂到冒充身份尊貴的尉遲宗主。
一名弟子冷笑道:“你是我們宗主?我還是玉皇大帝呢!各位師兄弟,大家一起上,打死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冒充宗主的臭小子!”
“好!”其餘人轟然應諾。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響起。
那個自稱玉皇大帝的弟子空翻七週半,跌落在地,嗷嗷慘叫,兩顆門牙永遠地離他而去。
這還是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