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山脊似刀峰一樣,寬不到幾十公分,凌亂怪石嶙峋或立或倒,或高或低,形狀不一,大小各異,長長的山脊線兩旁,是深達數百米的懸崖絕壁,整條山脊線有幾百米長,蜿蜒曲折,似龍脊背一般。
遠處山脊線上有七八座海拔千米左右山峰,盡頭一座形似人頭山峰,應該就是李紅兵口中的人頭山,也就是說達到人頭山,必須不停地在山尖和山坳之間切換,這對於大郎哥和侯三說是相當崩潰的。
大郎哥嚥了口吐沫,縱然心裡早就做好準備,可這種無保護徒步爬山,心裡有些慌。
“老弟,要不你也用樹藤把我拉上。”
“這不就你們不是要的刺激,怕了!”李紅兵調笑道。
大郎哥故作鎮定,可臉上青白色早就出賣了內心想法。
“怕,誰怕了!我是擔心侯三。”
“那就走吧!早點去早點回。”李紅兵把剩餘樹藤盤成圈,斜挎在肩上,對樹叢裡撒歡的狼犬們,吹了聲口哨,指著山脊線,“去,探路。”
嗚嗚!
狼犬們點頭,率先跑向山脊,身體靈活在怪石嶙峋的山脊快步行走,時不時停下腳步,檢查石塊有無鬆動。
接著李紅兵扯了扯聯接侯三的樹藤,“走,你不要往下看,只管盯我的後背!”
“好好!”侯三身體僵硬,努力不去看腳下百米懸崖。
刺激之旅正式啟航。
狼犬們在前面帶路,李紅兵拖著腳步遲緩的侯三,後面跟著面色發青的大郎哥。
沿著幾十分公分寬山脊,緩慢爬行。
隨著海拔越來越高,山脊也越來越陡,部分路段需要開啟“四驅”模式才能繼續爬升。
好在沿途都能找到抓手和踩腳的突出石塊,所以攀登難度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大。
經過一些險要路段,李紅兵在樹枝上繫上樹藤用來借力。
路途完成半程,三人翻上峰頂,峰頂是一個方圓十幾平米小平臺,大郎哥向前方一看,距離人頭峰還在早的很,而且從山勢來看,前面山坡似乎更陡更具挑戰性。
“麻蛋,特麼太刺激了!”
“少說兩句,要不你來拉侯三。”李紅兵腦門冒出汗。
有點後悔沒事提什麼人頭峰,刺激確實刺激,可身邊有侯三這個拖油瓶,一路連拉帶扯,好幾次侯三腳底發飄,差點掉落懸崖,幸虧自己給拉回來。
侯三現在頭暈目眩,心跳加速,胸口像被石頭壓住一樣,喘不過氣來,恐懼驅使自己緊緊地抓住樹藤。
山腰不知從何時起,已悄然升起了薄薄雲霧。
李太平皺起眉,抬頭望向還剩半程路途。
“起霧了,走快點,要不然霧氣升起來,把路遮住,就不好走了。”
大郎哥苦著臉,“我想寫份遺書,萬一出事,也好有個交代!”
聽到遺書二字。
神情呆滯的侯三突然哇一聲大哭起來,用力蜷縮在地上,抱頭嗷嗷哀嚎。
“我不要死,我還年輕啊!”
“!!!”李紅兵頓時無語,惱怒瞪了始作俑者。
瞎幾把說啥遺書。
看把人嚇成什麼樣了。
大郎哥撇撇嘴,默默掏出手機,對著眼淚鼻涕一把的侯三拍攝起來。
“狗入的,你拍我!”侯三抹眼淚時看到大郎哥偷拍自己,頓時也顧不上哭了,恐懼感消失不見,起身撲向大郎哥。
前段時間,因為大夫拍下大郎哥的影片,發到混吃等死群,一度讓大郎哥成為圈子裡的笑柄,要是自己這段哭嚎影片也被髮出去,那就成為人生汙點,一輩子都洗不掉。
兩人在平臺上打鬧起來。
李紅兵坐在一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