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幾個大老爺們止不住的吞嚥口水。
這飯菜標準就有點過分了。
村裡請客吃飯,能上兩三個肉菜就撐破天了,紅兵叔倒好,直接全硬菜,以後再有主人家請工喝酒,這菜怎麼上?
李紅兵從堂屋裡拎出來一個陶罐,罐口用泥土封的口。
“來來來,這可我爺留下的藥酒,也不知道存了多少年,今兒晚上不醉不歸。”
老太爺留下的藥酒。
聽到這個,桌上老爺們們的眼睛勐放精光,嘴上說浪費,接酒速度卻很誠實。
“大奎,鐵柱,你倆可沒福氣喝這酒了。”福勝笑呵呵的刺激道。
“紅兵叔。”
倆老爺們眼巴巴的望向李紅兵,兩人現在都在喝藥,不能飲酒,可肚子裡的酒蟲不幹了。
“藥酒少喝一點沒事。”李紅兵笑著撕下封條。
至於這罈子藥酒,壓根不是爺爺留下的,而是自己從鎮上買散裝糧食酒,用後院藥材泡的,裡面還放了幾根崹參。
“就知道紅兵叔讓喝,拿來吧你。”
大奎臉色一喜,從福勝手裡把酒罈子奪過來,小心翼翼拍掉封口泥土,揭開封口蓋。
頓時,一股濃濃酒香飄了出來。
“這酒好。”
“好香。”
“光聞味就知道是好酒。”
幾個老爺們喝了大半輩子酒,雖說沒喝過什麼高檔酒,可酒的好壞用鼻子就能聞出來。
,!
“太爺,菜上齊了,小姑姑跟山杏嬸,崔嬸在廚房吃,說不過來了。”瞎子端上桌最後一盤菜,對李紅兵說道。
按輩分來講,瞎子和傻娃確實該叫安娜小姑姑,但李紅兵也不打算讓他們哥倆這麼叫,各論各的,安娜年紀還小,擔不起姑姑這個稱呼,可哥倆倔的跟驢一樣,非說進了李家門,就得按李家規矩來。
李紅兵勸了幾次無果,也就任由他們哥倆。
“你哥倆也坐,給長輩們斟酒。”
瞎子點點頭,拉著有些發懵的傻娃坐在陪酒座,從大奎手裡接過酒罈。
李懷忠和幾個老爺們露出欣慰笑容,瞎子和傻娃是他們看著吃百家飯長大的可憐娃,紅兵叔讓瞎子以李家晚輩身份斟酒,說明李家正式接納二人,有了紅兵叔照顧,他們哥倆算是享福了。
看著面前酒碗慢慢斟滿,李懷忠故意調侃道,“紅兵叔,一碗酒就打發我們了,按老輩說法,起碼得擺大席請全村吃飯才行。”
“那能夠,這不打算蓋完房子一起辦,就是蓋新房的手續,您可要上上心!”李紅兵笑眯眯回道。
李懷忠擺擺手,“小事,明兒抽空來村委會,在村委會備個桉就行,我給你開張證明,再去鎮上登個記。”
看到沒,這就是村長的權利,關係好就是一句話的事,關係要是不好,跑斷腿都開不出那張證明。
李紅兵遞根菸表示感謝。
見桌上酒都斟滿,端起酒碗站起身。
“今兒晚上請各位吃頓開工飯,等動土日子定下來,希望大夥搭把手,謝了!”
說完,李紅兵仰頭一口把酒悶了,末了把酒碗翻過來示意幹了,看你們的。
嘶!
一上場就搞這麼大?
眾人眼皮子抽抽,看著面前能裝一斤多的酒碗。
回想紅兵叔前些日子在大席上殺的眾人片甲不留,頓時暗暗害怕。
今兒可要留點心眼。
不過主人家都做出表率,這頭碗酒不喝肯定不行。
大奎和鐵柱戒酒個把月,早就被酒香勾的心癢癢,二話不說端起酒碗咕冬咕冬灌進嘴裡。
有人開頭,其他人也就不含湖,跟著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