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姐,輕點。”
李紅兵耳朵快被大姐妞成麻花,二姐站在一旁不勸也就罷了,反倒使勁拱火。
“大姐,好好收拾這小子,整天不著調。”
“我們還怕他在山裡面吃不飽,穿不暖,他倒好,敗家那麼多錢。”
李紅兵嘶啞咧嘴,努力伸直脖子,讓耳朵少受點罪。
從草溝村回到市裡,爸媽忙於工作,李紅兵的生活學習都是大姐,二姐負責,兩位姐姐可不像老媽慣兒子,那是有錯必吵,吵不贏就召喚打手老爹。
“姐夫,管管你老婆,還是學校校長呢。”李紅兵連忙找救兵。
大姐夫摸摸鼻子,裝作沒有聽到的拍拍二姐夫肩膀,指著陽臺,“今兒晚上月亮不錯啊!”
“是啊,是啊!”二姐夫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
兩大男人邊說,邊走向陽臺。
找我倆幫忙!
三兒,你怕是病的不輕,不知道家裡男人的地位。
慫包,今晚上是陰天。
李紅兵鄙夷的望著兩位姐夫,轉眼耳朵又被提起來。
接下來時間,就是兩位姐姐痛心疾首的教育,拿出各種別人家孩子血淋淋的桉例,用來對比李紅兵的敗家行為。
甚至還把小時候的壞事再次一件件拎出來,掰開了,揉碎了唸叨。
途中,老媽從房間裡出來一次,面對李紅兵祈求眼神,老媽欣慰的看著兩個女兒,默默用鼓勵的目光以示表揚。
完蛋了!
李紅兵哀呼,認命的接受兩位姐姐的批評教育。
“是是是,我錯了。”
“對付對,說的都對。”
“改改改,我一定改。”
“好好好,我都答應。”
至於是什麼,對什麼,改什麼,好什麼,李紅兵完全沒有印象,只知道最後兩位姐姐走時帶著滿足笑容,好像還有姐夫們憐憫目光。
……
翌日清晨。
李紅兵睡到六點就自然醒了,穿上山杏親手做的棉麻外褂,走出房間。
小白從臨時做的窩裡爬起身,搖晃尾巴湊到李紅兵身旁。
老媽端著白米粥,煮雞蛋從廚房裡走出來,看到兒子這麼早起來,不由愣了一下。
“媽,早啊。”
李紅兵討好的露出笑臉,伸手準備接過早飯,不料老媽把早飯往後一收。
“這是給小白的,要吃自己去盛。”
“…”
嗚呼哀哉!
家庭地位又落一位。
幸好沒把四條狼犬都帶來,要不然在家庭地位直接排到地板磚下面。
李紅兵訕訕進廚房端出早飯,隨後老爹也起床出來,看到老媽細心的喂小白吃雞蛋,很自覺的走向廚房。
飯桌上。
兩個男人默默吃著早飯,一言不發,這是爺爺當年留下的習慣,吃飯的時候不準說話,老爹很優秀的繼承了這個優良傳統。
吃過早飯。
老爹把碗一丟,活動幾下就準備出門散散步,李紅兵連忙叫住他。
“爹,我在醫書裡學了一套五禽戲,正好教給你,對身體特別好。”
老爹回頭鄙夷的看向小兒子。
“五禽戲,那玩意有用?對面樓的老孫頭前幾年學啥子金剛功,說是能治老寒腿,你猜最後咋樣,現在都能推輪椅參加馬拉松。”
什麼跟什麼呀!
李紅兵哭笑不得,自己這可是正兒八經有傳承的五禽戲,能跟那些刪改版的廣播體操相比。
“這可是爺爺傳下來的,你愛學不學。”
老爺子傳下來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