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片沾滿回春膏的梧桐葉貼在山杏身上。
烙鐵般滾燙讓山杏攥緊床單,身體控制不住的戰慄。
李紅兵輕聲說道,“別忍,這只是剛開始,後面還有更難受的。”
還有?
山杏沒等回過神。
突然。
一股異樣的感覺從傷疤處傳來。
像有無數只螞蟻趴在傷疤上啃食。
羞死人了。
要不是敷藥不能動,山杏恨不得挖條縫鑽進去。
可回春膏的藥效正在發揮作用。
嗷嗚!
趴在窩棚裡酣睡的小狼犬們抖動耳朵,以為她受到了傷害,衝到堂屋門口,用爪子瘋狂扒拉門檻。
傻娃渾然忘記太爺的吩咐,提起木棍跑出房間,眉頭緊皺。
嗷嗚!嗷嗚!
小狼犬們瘋狂的扒拉門檻。
傻娃推了推堂屋門,門栓緊鎖,只好湊到亮燈的窗戶旁。
臥室裡。
李紅兵被山杏啼鳴聲惹的心煩意亂,窗戶外一個魁梧影子晃盪。
怒火找到宣洩口。
猛的拉開窗戶,惡狠狠瞪著表情無辜的傻娃。
“大半夜瞎轉什麼,滾回去睡覺。”
哦!
傻娃委屈的低頭離去,小狼犬們聽到李紅兵語氣中的怒火,夾起尾巴灰溜溜的跟在傻娃後面。
……
涼風一吹。
火氣吹散不少。
而山杏的個人演唱會接近尾聲,身體痠麻讓精神疲憊不堪,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李紅兵撕下木桐葉,殘留回春膏已經凝固,緊緊貼在傷疤上形成一層藥殼,山杏黑乎乎臉上只露出一雙水汪汪,柔情似水的眼眸。
為山杏蓋上被子。
“休息吧,回春膏還有些殘留藥力,最好明天早上再洗掉。對了,明早起早點,跟我一起鍛鍊拉筋,晚安。”
……
清晨。
草溝村上空響起此起彼伏的公雞啼鳴。
山杏早早起床洗衣服、洗床單,見到李紅兵打著哈欠走出房間,想到昨晚羞人一幕,馬上送出一記漂亮衛生眼。
“早!”李紅兵招招手。
山杏嬌哼背過身,明明已經32歲,卻有孩童時生氣撒嬌的可愛模樣,又有成熟韻味。
李紅兵訕笑,掏出一個塑膠蝴蝶髮卡。
“給,這是你小時候最想要的禮物。”
山杏轉過身,看著那枚蝴蝶髮卡,眼眶頓時紅了起來。
紅兵哥還記得!
可是,現在已經用不上了。
山杏下意識的將垂在左臉長髮攏了攏。
“別擋,我都不嫌棄,你嫌棄個屁。來,我給你帶上。”
李紅兵抓住山杏的手放到一旁,然後把蝴蝶髮卡給她帶上。
白色塑膠髮卡擋住長髮下垂,一隻粉色蝴蝶趴在烏黑青絲中,彷彿翩翩起舞。
雖然左臉是讓人害怕的的紅色傷疤,卻依然無法掩蓋山杏右臉的漂亮清新。
這時。
傻娃從偏房裡走出來。
李紅兵高聲問道,“傻娃,你山杏嬸漂亮不漂亮,美不美。”
“漂亮,美。”傻娃重重點頭。
啐!
害羞的山杏嗔羞的推了李紅兵一下,“小孩子面前,瞎說什麼。”
不過,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透出喜悅、高興。
家常話聊完。
李紅兵把兩人叫到身邊,“從今天開始,每天早上跟我一起練習五禽戲,一來鍛鍊身體,二來幫助山杏恢復腿傷。”
五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