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少年忿忿道:“如果不是他!益州城怎麼會變成今日這個樣子?!我們怎麼會變成今日這個樣子?!”
他睜大雙眼,話語之間已經開始哭泣。
“好了!昭兒!別說了!”
這是李憶然第一次聽到那孩子的名字,竟然都不是出自他本人,而是這個看起來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婦人嘴裡。
這事情倒是有些有趣兒了。
李憶然挑了挑眉頭,繼續看著。
只見那婦人喊完那一句之後,也忍不住地流下了兩行清淚。
“不要說了!”
見她這般模樣,那還躺倒在地上被五花大綁的少年,剛才還情緒激烈,現在反倒是一下子像被一盆冷水迎面潑了一道似的,冷靜了下來。
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這樣,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他到底是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麼偏袒他!甚至都超過了....\"
後面幾個字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說出來。
李憶然再去看,只見那少年的臉上赫然已經多了兩道紅彤彤的巴掌印。
.........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沒想到這太守夫人竟然是直接給了他兩個嘴巴子。
“你....你怎麼會變成今日這幅模樣!!”
太守夫人一邊顫抖著,一邊指著他的臉罵道。
.........
這又是在幹什麼??
李憶然有些懵地立在原地。
見那少年久久低著頭說不出話來,倒也有幾分可憐。
這麼僵持著也不是辦法....
李憶然推了推一邊的衛風,小聲道:“去,上去把綁住他的繩子解了吧。”
衛風輕輕皺著眉看她。
李憶然搖了搖頭:“他這模樣,還能跑了?”
侍衛點了點頭,上前去給他利索地解開了繩子。
那少年,被解開束縛之後,竟也還維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地躺在原地。
李憶然嘆了口氣,先是把那太守夫人拉了過來,勸道:“有什麼事情好好說嘛.....\"
婦人這才如夢初醒地緩過神來,看了看自己也有些通紅的手掌,顫巍巍道:“我....我竟然打了他。”
對他們這關係感到有些無語。
誰知此時,後院那塊兒,又多出來個身影。
李憶然哎呀一聲捂住自己的腦袋——只見原本一直在後院啼哭的那位痴呆小少爺,因為長時間不見母親,竟然自己跑了出來!
這下好了,亂上加亂。
......
正當李憶然焦頭爛額之際,一直在旁邊看戲的流鶯,終於站了出來。
她直接站在兩撥人中間,輕紗袖子捂著嘴,眯著眼笑了笑:“這般混亂,奴家建議,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坐下來,喝口茶,好好說話,怎麼樣?”
眾人都有些遲疑。
流鶯見大家沒啥反應,挑了挑眉頭,對著那邊的痴呆小少爺道:“少爺,姐姐那兒有好吃的點心,你可要嘗一嘗?”
原本還在哭的小少爺,聽到這話,頓時破涕為笑:“好....好...阿寶....阿寶要吃點心!”
流鶯笑著走上前去拉住了小少爺的手,回過頭給那群人使了個眼色。
李憶然反應過來,把幾個人都先帶到了屋內說話。
.........
\"小少爺被本宮屬下帶下去安置了,你且放心,此處沒有別的人,有什麼話,現在說吧。“
李憶然抬了抬手,示意衛風把屋子的門窗都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