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不可思議地睜大了雙眼,好奇地來回打量著那山頭。韁繩已經從她的手裡脫落了,馬兒自顧自的小跑著。
車上的二人都看著那遠處燃起來的山頭。
慕容翊輕聲道:“嗯,是亂葬崗。”
“哦?這種地方怎麼會突然起火?難道是在焚燒屍體?”
蓮兒好奇地追問。
慕容翊搖了搖頭:“興許還有別的用途吧,到時候就知道了。"
他一反常態地抓住了那散落的韁繩:“駕。”
頭也不回道:“下半夜,我來吧。”
蓮兒哦了一聲,知道他這是好心替自己趕車了。
開心道:”謝謝主子!“
侍女飛快地掀開簾子,衝了進去,對著床鋪就是四仰八叉的躺了下來,沒過一會兒,裡面就傳來了均勻的打呼聲。
“"
慕容翊有些無語地輕輕勾了勾嘴角。
他一邊架著馬,一邊眯著眼睛,也看著那遠處的荒山。
“不知道他們準備的如何了?”
心裡默默想道。
李憶然嚥了口口水,看著從天而降的那人。
“"
流鶯和衛風也面面相覷起來。
那人毫不避諱地站在了那巨石之上,周圍的那些紅袍人,帶著幾分詫異抬頭看著那男人。
“您怎麼來了?”
為首的紅袍人往前走了幾步,有些恭敬地行了個禮,看起來不像是中原的禮節。
那被叫做護法的男子,掀開原本遮蓋著面目的黑袍,露出模樣來——竟然是個金色頭髮,高鼻深目的男人。
那男人的身形也算得上是高挑,不知道從哪個地方突然跑了出來,就這麼直勾勾地出現在了巨石之上,現身於眾人的面前。
“咳咳咳。”那男人咳嗽幾下。
接著,他撩起一縷頭髮,漫不經心道:“上頭讓我來看看你們,儀式做的怎麼樣了?”
說完,他動作敏捷地從那石頭上跳了下來,穩當當地落在了一小片空地上。
“"
"如您所見,還在進行中。“
那為首的紅袍人有些忿忿道。
雖然往日都知道這人行事乖張,但是打擾到儀式上面,可真是膽大包天,到時候若是主人怪罪下來
他冷哼一聲,心裡想道:“就算你再怎麼膽大妄為,在主人那裡,還不是得聽從調遣?”
似乎是看透了紅袍人心中所想,那金髮的男子,走了兩步,直勾勾到了他面前。
他身量極其高挑,站在那裡,那紅袍人整個都被他籠罩在一片黑影之下。
周圍火光投射下來的陰影,打在那男子的鼻翼兩側,男人挑起一邊嘴角,道:“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主人不會怪罪我的,你可要失望了。”
紅袍人愣了愣,低下頭又行了個禮。
男子繞著那巨石走了一圈,抬起手支撐在自己的下巴,緩緩道:”就在這個石頭這裡?”
紅袍人點了點頭。
高鼻深目的男子把手毫不避諱地放在了那石頭上,接著輕輕閉眼,大概半柱香的時間,才懶洋洋地睜開了雙眼,道:“幹得不錯,主人那邊,我會說些好話的。”
那紅袍人大喜,道:“多謝您了。”
“嗯。”男子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
他的手還停留在那巨石上面,似乎在感應著什麼。
李憶然看著那石頭,因為相隔甚遠,完全不知道,那石頭到底有什麼特殊的。
她皺了皺眉頭,想到:“等他們都走了,定要好好查查那石頭,到底有什麼玄機。”
已經到達了那亂葬崗山頭的角落,慕容翊卻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