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玉如腦袋昏昏沉沉的轉醒了,他只記得自己剛剛興致很高,喝了很多酒,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醉倒了。
這次醉倒起來簡直是格外的難受,頭裡好像有個棒槌似的咚咚咚一直敲著,他開始認真思考要不要像工部侍郎學習一下,少喝一點,正想打個招呼,卻見旁邊的嚴正也是暈倒在地了。
""史玉如睜大了眼睛。
嚴正有點無語地看著他,提前答道:“剛才被灌了幾杯,沒想到酒量不行"
史玉如哈哈大笑,道:”我就說,要不嚴大人還是跟著我練練喝酒罷了,省的粘杯就醉,多無趣!“
嚴正瞪了他一眼,沒回答。
言卿塵走過來,看他的笑話,揶揄道:“呦,這不是嚴大人嗎?怎麼這麼就暈了。”
言卿塵還沒有告訴他們宴席上的琥珀酒有毒一事,心裡還惦記著之前被工部侍郎刁難,當下也拿他來出出氣。
嚴正那張闆闆正正的臉上神色更加難看了,他鼻子裡出了口氣,哼道:“在下身體不適,若是無事,先退下了。”
便甩下史玉如和言家小公子,有些氣沖沖的走了。
言卿塵噗嗤地笑,心道:“也算是讓這傢伙吃了虧。”
他轉頭去看史玉如,問道:“嗯?你怎麼還不走?”
史玉如收起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正色道:“大人,之前答應我的事情"
言卿塵扣著手上的玉扳指,漫不經心道:“安排好了,過幾天。”
史玉如喜上心頭,忙著道謝:“謝謝言大人,伺候下官必為大人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唯言大人馬首是瞻"
“少說那些溜鬚拍馬的話,把你安排過去,你好好幹就是了,若是出了差錯,呵呵倒也不是非你不可,是吧。”言卿塵幽幽地看著他,道:“你最好別和那些廢物一樣,讓我失望。“
史玉如抹了把頭上的汗,但是想到,這宮裡面古往今來都是這樣,稍不留神,便墜入萬丈深淵,不過,富貴險中求,從他來到京城的那一刻起,他就下定了決心,不管用什麼樣的手段伎倆,也要爬上去。
他低下頭,深深地對著言卿塵行了一禮。
言家小公子冷淡地看了他一眼,道:”還算識趣,下去好好琢磨吧。“
李憶然遠遠就看見言卿塵和那新來的官員交談了許久,有些疑惑,但也知趣,等那兩人退下以後,才對著言卿塵問道:“怎麼了?他們兩個有什麼問題嗎?“
“哪有,就兩個蠢貨,能有什麼問題。”言卿塵笑道。
“不過呢,此番回來,我為公主準備了一份大禮,公主且等著瞧吧。”他神色之間有掩蓋,見李憶然不肯相信他,補充道:“公主,都說啦我們是一夥的,哦,不對,現在,可以說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今日之事我隨公主一起出了頭,在宴會上動了手,也算是表明忠心了吧。“
他表現的有些委屈,李憶然知道他都是裝的,嘴角不禁抽搐了幾下,道:“你也不小了,收收你這些做派吧。”
“哎,公主別不信,你要是不信我,後面還可以繼續考察嘛,看看我適不適合當公主的"他啪的一聲開啟扇子,狐狸一般地笑了笑,李憶然沒有聽見他話的最後幾個字。
回去休息吧,今日也太疲憊了。
揉了揉眉心,看著眼前遍地的狼藉和形形色色的人,李憶然心道:“先休息幾日吧,理一理頭緒。”
回到寢宮的時候,已經有人在門口等著他了。
“知道今日必定有人拜訪,只是沒有想到是皇兄。”看到眼前的人竟然是太子,李憶然愣了一下。
“"太子有些忸怩,不知道怎麼開口。
李憶然看出來他的猶豫,道:“皇兄有什麼不妨直接說,今日天色已晚,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