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憶然皺了皺眉頭:“既如此,那便在這京城內找找。”
“敢做這種光天化日殺人的行當的權貴,就算在京城裡面,恐怕也是不多的。”李憶然在腦海裡思索著有沒有這麼一號人。
流鶯見她爽快答應了,感激地當下就跪了下來:“多謝大人,奴家勢單力薄,還要憑藉大人之手報殺子之仇了!”
她這話說的倒是真心,而且沒有什麼虛與委蛇的成分,李憶然見她如此,連忙扶她起來,道:“這事情倒也算是我分內的了。”
流鶯為人聰慧,從剛才李憶然進門,就知道此人地位必定非同一般。
只是大人的身份也不容她這種人猜忌,更何況她只為達成自己的目的而來,向來又只顧自己痛快,對於李憶然自己想幹什麼倒是沒那麼關心。
她瞧了瞧李憶然旁邊的衛風,道:“對了,奴家還有一件事,不知道要不要和大人們說"她神色帶了幾分猶豫,沒有剛才談到報仇一事的爽快。
李憶然道:“不妨直言。”
流鶯咬了咬牙,道:“既然奴家已經和大人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那奴家知道的事情自然都會告訴大人。”
她環顧一圈,確定屋內沒有閒雜人等,才輕啟朱唇,呵氣道:”看剛才的事情大人不知道,那下面這件事,大人一定也是不知情了。“
李憶然露出一臉疑惑。
流鶯努了努嘴,道:“其實江湖上的通緝榜上,已經貼滿了大人的名字。”
“有人要買大人的人頭,賞金一千兩!”談及此處,她語速略快。
這就讓李憶然驚訝了,她平日裡都在京城內,鮮少和江湖上的人來往,不知道怎麼又能結下這般仇來。
“看大人面色略有疑惑,奴家就多言幾句。”
流鶯伸出蔥玉般的手指,沾了幾滴茶水,在木桌上劃出幾道水痕:“那發榜的人直說是要取觀風聽雨樓樓主的項上人頭,但是這樓主是誰,江湖上卻不知。”
李憶然點了點頭道:“外人自然是不知樓內的配置。”
流鶯皺了皺眉頭,道:“恐怕,放出之前大人樓內兼顧殺人生意的人,和這在江湖追殺令上通緝大人的人,是一個人。”
李憶然道:“你說的有道理。”
“只是不知我如何和此人結仇。”李憶然無奈聳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朝中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這邊又再生了風波。
流鶯直勾勾看著李憶然的眼睛,問道:“容奴家僭越,可否問大人一個問題。”
李憶然點了點頭:“你說。”
她指了指這樓,道:“這觀風細雨樓的主人,到底是哪位?”
李憶然輕笑道:“這個問題,你倒是可以猜猜。”
流鶯看了看身旁的衛風:“奴家不巧剛好有一雙聽力不錯的耳朵,剛才各位大人進門的時候,聽見討論的是這位公子是樓主,但是看剛才公子保護大人的情形,恐怕大人才是這觀風細雨樓真正的主人吧。”
李憶然點了點頭:“你猜的沒錯,但是也不全對。”
流鶯疑惑道:“哪裡不對麼?”
李憶然咳嗽一下,道:“這觀風細雨樓是我一個朋友建的,表面上的主人也是他沒錯。但是實際上在管事的是我家這個侍衛,真正主事的人卻是我。”
說完,她輕笑一下:“也不知道,這江湖追殺令要殺的樓主,是哪一位呢?”
流鶯愕然,道:“大人倒是有意思。”
李憶然沒回她,直接追問道:“想必姑娘的問題已經問完了,現在輪到我了。”
她語氣強勢,流鶯道:“奴家已經和大人同心了,大人不必猜忌奴家。”
李憶然心道:“要不要用你是本宮的事情,看她來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