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的時候,晏柳正準備睡了。
所有的考生也有點疲憊了,他們各自待在自己的小屋子裡,外面是層層把守計程車兵。
這士兵既是為了保證他們的安全。
也是為了防止這群人裡面有兇手繼續作案。
晏柳神色厭倦地看了外面的月亮一眼,今夜是個月圓之夜,是個適合團聚或者詩人們吟詩作畫的好天氣。
可是現下里這些文人墨客們,皆是一點心情都沒有。
尤其是
住在最左邊的屋子裡的姓馬的考生。
馬榮有些神經質地盯著外面的那些帶刀侍衛。
自從下午晏柳回來開始,他的精神狀況就不太對了。
不過大夥也沒輕鬆到哪裡去,所以自然是沒有人注意到他。
他不安地不停地用指甲摳著自己的手臂,上面已經留下了點點的血痂。
“怎麼辦,怎麼辦?下一個就是我了!"他的雙瞳驚恐地放大,對著空氣中的黑暗竊竊私語起來。
那守衛計程車兵已經打起盹來了,但是聽到馬榮這邊有動靜,有些不耐煩地問道:“什麼事兒啊,還讓不讓爺睡覺了?!”
馬榮渾身劇烈地顫抖了一下,結巴回道:“沒沒事,不小心看見個蟑螂。”
那軍爺嗤笑道:“瞧你們這群書生窮酸樣子,你爺爺我從軍的時候,別說什麼蟲子了,什麼人的屍體,各種各樣的,可沒少見。”
馬榮嚥了口吐沫,迎合道:”您說得對,是我大驚小怪了。“
那軍爺哼了一聲,換了個姿勢背對過去,沒一會就打起了呼嚕聲。
馬榮一晚上不能入眠。
他乾巴巴躺在那硬床板上,雙眼圓瞪看著外邊的月亮,數著自己的四期。
到了子時三分的時候。
眾人已經都酣然入睡了。
今日實在是太多波折,大家的精神已經崩到了極點,所以入睡都很沉重。
遠處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音調有些古怪,伴著這古怪的笛子聲,馬榮也感覺自己的意識開始變得沉重起來。
“怎麼回事?”他竭力瞪大眼睛,只看見月下一個鬼魅似的身影,似乎從月亮上踱步下來,慢悠悠地晃盪到了他的身前。
那人仿若尋花問柳一般巧妙地穿過了前面帶刀侍衛們的劍陣,當然,也是因為他們早就睡的死沉沉了,自然是攔不住這人。
那鴉黑的身影到了馬榮身前的時候,他只來得及撥出一聲:“啊!”
就只見眼前閃過一陣刀光,接著就看見自己的腹部被劃開一個巨大的口子,血流不止。
他的意識逐漸開始遠離,他想要止血,但是渾身上下四肢彷彿完全不受他的控制一般。
眼前那個鬼魅開口道:“好好享受吧,最後的時光。”
馬榮似乎看到那人的嘴角上揚了一下。
然後那人若無其事地拿起剛才對他動手的匕首,順手塞在了馬榮的手裡。
馬榮想要驚呼,想要留下些什麼,但是他完全已經失去了任何反抗的機會。
那人也不再停留在原地,而是和來時一樣,一溜煙地化作一縷青煙,回到月亮上去了。
馬榮意識混沌,這樣的情況下,肚子上的傷口反而顯得不是那麼疼了,最後無力地永遠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帶著那些不能告知於口的秘密。
“!!!“
“快來人啊!出事了!!”那門口昨日和他聊了幾句的軍爺,一起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場景。
昨天還好好的人,今早就倒在一片血泊裡面了。
軍爺回到京都好久,已經是很長時間沒有見過這幅血淋淋的場面,當下也有些犯迷糊,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