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風把無名劍拔出,壓在手下。
年輕的侍衛低著身子謹慎邁出了馬車。
外面果不其然已經是一片狼藉。
地上散落著之前裝好的貨物,有些不會武功的下人已經受了不少的傷,看那傷口——是之前馬車內同樣的流箭!
至於那些會些功夫的下人,還在揮舞著手裡的武器,試圖打落空中源源不斷飛來的流箭。
“流鶯樓主哪裡去了?”衛風四下觀察著,卻不見流鶯的人影,當下心裡一驚。
只見剛才她二人所乘坐的馬車,此時已經戳滿了箭頭。
衛風一個箭步衝了過去,開啟簾子,卻發現,車內竟然空無一人。
他額頭流下幾滴冷汗。
“莫不是"
他心裡湧現出一個很可怕的想法,不敢細細繼續往下想。
正當衛風思緒繁雜的時候,一個穿著粗布短打的僕人,被流箭攻勢追著迫不得已退到了這馬車旁。
衛風拽著他的衣領,斥問道:“這馬車裡之前的人呢?”
那下人被嚇得不輕,勉強拽著自己的領子,呼吸幾口,然後回道:“回回大人,流鶯樓主剛才追著那流箭來的方向衝出去了!”
衛風愣了愣,手上放下了力道,那人如獲新生般急促地喘了幾口大氣,然後一邊道歉,一邊神色恐懼地避開衛風逃跑了
他的視線順著流箭來的方向望過去。
衛風雙耳輕輕晃動,試圖從雜亂的現場,聽出來幾分遠處的聲響。
“應該是除了騎馬的人,還有別的人手,這下糟糕了!“
他暗道不妙,回頭望了望長公主的方向,見那馬車倒是剛好卡在了一個盲點的地方,沒再有流箭射過去了,心下安穩了些。
“如果不解決對面那些流箭,最後所有人都會折在這裡!”他分析道。
然後,頭也不回地,順著和流鶯一樣的方向,飛奔去了。
荒山山坡上。
流鶯和她剛收養的小乞丐,對峙著對面幾十號的人。
“呵呵呵,奴家的車也敢劫,看來你們膽子挺大的啊"流鶯一邊說著,一邊徒手接住一隻直直朝著她臉射過來的流箭,不耐道:”你們也真是的,不懂得憐香惜玉麼?“
她挽了挽被鋒利箭頭帶下來的一簇頭髮,臉上帶著幾分嗔怒。
“螢,你會打架嗎?”流鶯頭也沒回問她。
那女孩顫顫巍巍躲在她身後,拽著她的衣角,有些遲鈍地搖了搖腦袋。
流鶯柳眉一蹙,改口道:”那你會逃跑麼?“
女孩點頭如擂鼓。
流鶯笑了笑:“這就夠了, 等下有人抓你,你就跑,跑快點,知道麼?”
螢嗯嗯幾句,然後真的如她所說,腿腳做好準備,隨時準備一溜煙跑路。
雖然她沒什麼功夫,但是逃難了這麼久了,逃跑的技術也算是一等一的。
以前和別人搶吃的的時候,也屬她跑的最快,拿到的吃的最多。
螢緊張地嚥了咽口水,看著山坡坡對面那些有些凶神惡煞的人。
“今日,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為首的人臉上帶著一道橫貫整個面部的刀疤,搭配他噴張的肌肉,顯得格外駭人。
螢害怕地退了幾步。
流鶯臉上不見一絲恐懼,如常答道:“你們這麼多大男人,就欺負奴家這個弱女子麼?”
“哦,忘了,還有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
她莞爾一笑,補充道。
那老大顯然對她這副不緊不慢地態度有些憤怒,但是多少顧及著她之前徒手接流箭的功夫,不知道流鶯功夫深淺。
於是
黑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