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扇書生笑著撓了撓頭,道:“此地的傷者,就留給他們救治,我們在這裡待著,也幫不上什麼忙,小生覺得,反正此地距離益州城裡已經沒有多遠了,不如我們先過去?之後再找車隊前來接應,你們覺得如何?”
李憶然點了點頭,覺得他的建議不無道理。
就這樣,他們幾人,跟著那紙扇書生,一路走著,往益州城裡去了。
待到山路走到一半的時候,忽而又遇到了之前那截道的山匪。
衛風面露沉色,率先走了一步,擋在他們之前。
那山匪頭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啊!真巧啊,呵呵呵,只是同路罷了,您們大人有大量。別介意,別介意!”
看他那模樣,似乎是對衛風畏懼極了。
李憶然探過頭去看了那山匪一眼。
這人長得倒是五大三粗,不過如今看起來,也怕只是個銀槍蠟樣頭,中看不中用的。
李憶然沒忍住,捂著口小聲笑了幾下,好在她躲在衛風身子後面,那笑沒有被山匪頭目看見。
若是真的撞見了,怕不是又要理論一番。
流鶯也看著他們,譏笑道:“呵呵,手下敗將。”
那頭目顯然有氣憋著,但是懼怕二人武功,硬是忍了下去,賠了不是。
他目光掃過流鶯的時候,忽而看見了一旁的紙扇書生。
山匪頭目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古怪的,五味雜陳的表情。
李憶然察覺到他的神色不對勁,好奇問道:“怎麼了麼?”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正好瞧見那書生沒什麼表情的搖著扇子。
“?”
山匪剛想說出口,那書生眯了眯眼睛。
頭目閉上嘴,然後急急抱拳道:”對不住了啊各位,家裡還熱著飯呢!咱們這就先走了!您們請自便。“
說完,那一大堆人馬,完全沒有來時那千軍萬馬的氣勢,一溜煙地作魚獸散了。
“"
留下還呆在原地的眾人。
紙扇書生率先打碎了這沉默。
他搖著扇子走到最前面,開口道:“哎呀,這益州,什麼都好,就是這周圍一片,著實是有些亂了,還有山匪佔山為王,四處打劫,真的是,世風日下啊!”
李憶然皺眉問道:“益州太守對此事坐視不理嗎?”
紙扇書生無奈地笑了笑:“小姐,您這就是不知道了。”
他用扇子捂住嘴,故作玄妙,小聲道:“這益州,可不只是外面不太平,這益州城內啊,也是亂的很"
“念及您初來乍到,小生可要給您提個醒了。”
他啪地一聲敲了一下手裡的扇子。
繼續道:”這益州城,可和您來的那京城不是一個去處。“
“京城治安森嚴,這裡可就不一樣了。”
“這益州城自從之前”那件事“以後,這治安嘛"
他轉過頭掃了掃衛風和流鶯。
笑著道:”不過嘛,小生覺得,您身邊既然有這兩位會武義的高人,定然是不怕那益州城內外的小小動亂的。“
“不過,小生還要給您提個醒。”
“這明面上的賊人好防"
"心裡有賊的,可難防的很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惋惜地嘆氣。
李憶然笑了笑,回應道:“這個您放心,京城之內,也不比益州少什麼勾心鬥角。”
紙扇書生搖了搖頭:“不,小姐,您不明白,等到了益州城內,您親眼看看,就知道怎麼一回事兒了。”
“"李憶然不再回話。
連帶著一邊的衛風和流鶯,也跟著好奇起來了。
“這益州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