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挺直身子,嗯了一聲。
“益州的事情,本宮總覺得還有隱情。”
李憶然皺眉道:”恐怕事情沒有表面這麼簡單。“
言卿塵擔憂道:“公主要親自去一趟益州麼?”
她點了點頭:“陛下的意思必然是如此了。嘶。”
突然發覺有什麼不對,她轉口道:”也未必,太子去不去首先就未可知,但是本宮還是要親自去一趟的,畢竟還有些事情要親自調查清楚才好。“
”所以"李憶然突然笑了幾下,然後語重心長地拍了拍言卿塵的肩膀:“本宮不在的這段日子,京城裡面就都靠你了,小言少爺。”
“啊?”言卿塵一臉呆滯地看著她。
“你不打算帶小爺我一起去?”言卿塵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李憶然翻了個白眼,無語道:”依照本宮猜測,太子之前剛捱了責罰,此時好不容易放出來,加上殿上陛下那些話,自然是急著籠絡穩固自家的部下,本宮賭他這次不會動身去益州,還會繼續留在朝中,最起碼短時間之內不會第一時間趕去益州,所以這邊自然是得有人來接應的。你覺得呢?“
言卿塵點了點頭:“倒是也有道理。”
“你不是還在太子那邊麼,本宮這次走了,正好也讓太子放下警惕,你且多多觀察,本宮不在的時候,太子有什麼動向,若是能多抓出來幾個太子的底細,那就再好不過了。”
“如此重任,不比跟著本宮去益州好多了?”李憶然稍微用了些力氣拍他肩膀,安撫道。
言卿塵還是有些不放心:”那益州?公主你一個人去?“
李憶然哎了一聲:“怎麼地這幾日是感染了風寒,腦子也變笨了麼?怎麼可能一人,本宮會帶衛風一起去的。”
“唔,可能這次也會帶上流鶯一起。”她突然冷不丁地想到了那女人,然後補充道。
“衛風還好,為什麼要帶上流鶯呢?”言卿塵不解問道。
李憶然整理了一下衣裳,然後站了起來:”之前既然有人派了益州的刺客來刺殺流鶯,此事必定背後和她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不如帶著一起去了,若有什麼問題,一併查清好了。“
她背對著陽光,面朝言卿塵道:“而且本宮認為,流鶯姑娘也算是個還不錯的幫手,小言公子你覺得呢?”
言卿塵想起那個不著調的,自己應付不了的女人,想起第一次見面被她挑逗的事情,對這人還是有些應付不來。
不過就這件事情上,他還是認可長公主的計劃的。
於是他乖乖地點了點頭:“那就一切按照公主的安排。”
李憶然朝他走近,然後彎下腰來貼著他耳朵道:“本宮走了,宮裡的事情,你要多加小心。”
“還有,好好在京中養病。”
她說讓他養病的時候,臉上帶了些狡黠的笑。
從綠蔭的縫隙裡流過的陽光照在言卿塵的眼睛上,有些刺目,
他感覺到二人談話的時候,不經意間,長公主的幾縷髮絲順著脖頸貼在在言卿塵的臉上,那觸感有些刺癢,正如李憶然這人給言卿塵的印象一樣。
“嗯,公主也是。”
說完話,李憶然退了回去。
“那就來日再見了!”她一邊搖擺著手,一邊慢悠悠地走了,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言卿塵還坐在剛才的石頭墩子上面,腦袋裡消化著這一大串的計劃。
“"
隔了半響,他終於站了起來,然後朝著同樣的方向離開了。
被長公主摘下來的那朵山茶花孤零零躺在地上,沒一會兒,那抹殷紅隨風被吹到更遠的地方去了。
觀風聽雨樓。
路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