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第六感告訴她,事情有些危險。
李憶然決定,再觀察觀察。
畢竟直接出頭,不是什麼好事。
小心翼翼地挪動自己的身體,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她靠近了院子外的那道門。
儘量不發出聲音,悄悄地透過門縫觀察外面的情況——以往總是抱怨著門吱呀吱呀的,年久失修,沒想到,這種時候卻派上了微妙的用場。
她眯著眼睛,集中自己的視線。
對面的屋子住的戶主,已經早就搬走了——也許是真的走了,也許也許是被他們殺掉了。
想到這個血腥的可能性,李憶然的手指不由得緊緊扣住了門框的邊緣。
“那些被他們抓住的人,會怎麼樣呢?”她往前面探了探頭,努力去透過門縫,看有多少百姓被他們抓住了。
只是
很可惜的是,她所在的這個位置,視角不佳。
加上今天來的這批異族人,甚至比之前街道上那個撞倒了李憶然的漢子,身形還要高大威武,嚴嚴實實地擋住了那些漢人。
偶爾透過人群的縫隙,可以瞥見,那些人,都跪在地上,雙眼被蒙著,雙手雙腳都被極粗的麻繩捆著,只有嘴巴露在外面。
那些人,似乎很享受這些百姓的哀嚎,並且以此為樂。
看到這樣的情形,李憶然的心裡湧現出一股憤怒。
只是,她不能直接衝出去。
這樣既救不了那些百姓,也會把自己置於不利的境地。
她咬咬牙,腦袋裡面飛速運轉著——還有什麼辦法,能救這些人呢?
事已至此,她已經忘記了,這只是一個虛假的,甚至不知道是發生在什麼時代的故事,一個被構建出來的幻境,眼前的景象是如此的真實,她的憤怒,當然也是無比的真實。
在原地焦急地等待了許久,終於看見那些漢子們紛紛分散開來,散出了中間的空隙,李憶然得以趁此機會看到那些百姓的模樣——大多是些老弱病殘,甚至還有婦孺,還有半大的孩子!
“這些人竟然如此喪心病狂,連他們都不放過!”
她的手緊緊地扣著門框,發洩著心底無從落腳的怒氣和憤慨,不知什麼時候,手指的部分已經被那門框上的木刺刺破流血了,她甚至沒有意識到那小小的疼痛。
正當李憶然一籌莫展之際,忽然,一個臉上紋著禿鷲刺青的男人,摩拳擦掌地走到了最前面。
身邊的那些漢子,自動給他讓出了道路,這些看起來不像是什麼遵紀守法的人,竟然對這個人有尊敬的情緒在。
只見那漢子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接著對一邊的一個臉上也有刺青,但是面積不大的人問道:“那邊怎麼說?人留還是不留?”
那人稍微彎了彎腰,接著道:“沒有答應給相應的銀錢談判失敗了。”
說罷,他面上看不清什麼神色地瞥了一眼地上的這些百姓們,語氣冰冷地說道:“那這些人,就隨意處置吧。”
那人哦了一聲,似乎並不著急料理這些百姓。
也是,這些百姓,本來就對他們絲毫沒有還手的力氣,又怎麼能與之抗衡呢?
“他們說的談判,是什麼意思?”
什麼談判,和誰談判,這些人,難道是他們要挾的籌碼嗎?
李憶然皺緊了眉頭——看起來這件事情,並不是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
還沒等她進一步思考,那男人,忽然動了起來。
他以雷霆般的力氣,踹飛了旁邊的一個青年。
那青年身形很是羸弱,被他的力道踹的,直接飛出了好遠,接著身子重重地砸在了牆上,嘴裡也嘔出幾口鮮血。
他低垂著頭顱,李憶然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