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鶯冷哼了一聲,道:“什麼小毛賊,光天化日的,也敢偷你姑奶奶的東西?”
她從那少年手裡扯下來一個荷包。
李憶然瞧著有些眼熟,啊了一聲,才發現,自己腰側的荷包,竟然已經是不翼而飛了。
衛風見已經沒有危險,緩緩把長公主放了下來,有些無奈地看了看那孩子。
那孩子咬著牙,想要去拿回流鶯手上的荷包。
”還給我!我搶到的,就是我的!“
說話頗有幾分蠻不講理的味道。
流鶯擰著他的耳朵,道:“你家父母呢?怎麼的沒好好教育你,讓你出來偷人東西了?小屁孩一個。”
說著,還在他屁股上扇了一巴掌。
那孩子到底還是年紀小,被抓住戲弄,早已羞紅了臉。
只是聽到那人談到他父母的時候,非但沒有羞愧,反而更加氣急:”我爹孃早死了,我不偷東西,怎麼活?“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都是一愣。
流鶯也是,一時不注意,手上的力道鬆了幾分,那小孩便從手裡脫了身,一溜煙撒腿就跑了。
李憶然搖了搖頭,制止住了一旁的衛風想要追上去的身影,無奈道:“算了,隨他去吧。”
衛風點了點頭。
“只是如此這般,之後的線索,我們怎麼找?”
衛風有些苦惱地皺著眉頭,問道。
李憶然環顧四周,只見之前那些零零散散的益州城百姓,果然因為剛才的那一番風波,已經聚集了起來,開始對著站在街道中央的幾人開始指指點點。
李憶然見狀不妙,率先站了出來,對著民眾開始解釋。
“諸位,本本官是朝廷上面派遣來,專門負責調查益州情況的官員,此前視察了本地的情況,知道大家多有難處,若有可以知會的地方,請務必稟告上來,本官會如實稟告上去,解決諸位的問題。”
那些百姓有點不相信,面面相覷。
一個面色不善的中年男子,聽了以後,走了出來,道:“切,老子當什麼人呢?又是那狗朝廷派過來的什麼”朝廷命官”。
他一邊說著,一邊指著李憶然幾人,捂著肚子哈哈大笑。
衛風見長公主被冒犯,正要走上前去,被李憶然伸出胳膊攔了下來。
李憶然挑起眉頭,問道:“聽這位兄弟所言,之前也有不少朝廷官員來過,按照本官的猜測,應該大抵都是無功而返了,是也不是?”
那中年人被她這一下子說破,倒感到有些有趣,他哼了一句,回道:“對啊,所以你又能怎麼樣呢?“
李憶然卻只是笑了笑,道:“不急,我們慢慢解決。”
“今兒個本官就站在這裡了,你們一時不相信,也正常,若是若是之後有人,想要來稟告,大可來此處找本官即可。”
說罷,她留下一幅字條,上面寫著的地點,赫然是之前益州太守安排的,那些下人們落腳的客棧。
那些百姓臉上還是充滿了不相信,甚至還有些情緒激動地喊道:“狗官,誰信你啊?”
“是啊是啊,剛才還對一個孩子動手,能安什麼好心。”
衛風急頭白臉解釋道:“那是他先偷我們的東西!“
李憶然攔住他,無奈搖頭道:“這時候還是不要解釋了,只會火上澆油罷了。”
衛風忍住,緊緊攥住自己的拳頭。
那些群眾顯然還是不相信,有人還拿出了臭雞蛋和爛掉的蔬菜來砸他們幾個,不過都被衛風和流鶯打掉了。
李憶然用衣袖捂住臉,無奈對著二人道:“看來這事,不能硬來了,我們還是先走吧。”
眾人就這麼退了下去。
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