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你二人此後都多多打起精神吧。“仁宗語重心長地朝著他二人說了這句話。
隨後,整個殿上的氣氛都變得異常沉默起來。
百官雖然沒有說,但是但凡是有些心眼的人,都知道今日這局面,是要重整棋盤了。
太子黨的人在下面開始緊張起來。
言卿塵眯著眼睛,打量著這大殿上站在兩側的神色各異的人。
自然是,企圖從裡面拽出來幾個太子黨的人。
但是這想法顯然落空。
“也不能就憑這表現給人家定罪吧”言卿塵努了努嘴,收起來那副不切實際的想法,轉過頭去看站在自己前面的老爹。
言宰站的板直,不愧是經歷過幾十年風雲的老臣了,對陛下這番話,他倒是沒有什麼波動。
畢竟不管怎麼樣,最後的儲君,必然經過言家的手筆
言卿塵努力伸長脖子看看那邊的李憶然是什麼動靜,只可惜離得太遠,只能看見個孤零零的背影。
他搖了搖頭,嘆息道:“還是氣候不足啊,公主。”
仁宗見底下沒有人出聲,便繼續道。
“既然諸位愛卿沒有意見,此事便就先這樣定下了。”
“而且既然如此,眼下就有件好事,你二人不妨試試,朕也當做對你二人的考察。”
聖上從一旁的摺子裡挑出來兩道,然後使了個眼色,一旁的兩個太監恭敬地低下身子,接過那兩道摺子,分別遞給了大殿兩側的太子和長公主。
李憶然不動聲色地接過來,開啟以後眼睛迅速地掃了幾眼。
看完以後,她不禁皺起了眉頭。
“上面寫的竟然是益州的事情"
另一側的太子顯然也是看完了那道摺子上的內容。
給他二人的摺子,大差不差,說的就是那益州今日饑荒嚴重,百姓流離失所,已經有些暴亂的苗頭。
端坐在龍椅上的皇帝見二人都瀏覽完畢後,不急不緩地開口問道:“對此事,你二人有何想法?”
太子因著之前敗了一招,正急著挽回一局,當下便急忙開口道:“父皇英明!那些百姓只不過是些雜魚罷了,能起什麼反?不如多多加派些人手鎮壓下去便好了,省了多餘的功夫。”
皇上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臉上也沒有什麼多餘的神色。
隨後他轉頭,對著李憶然問了同樣的問題:“你呢?可有什麼看法?”
太子見父皇沒有對自己的計謀表現出什麼讚許,有些慌亂,臉上更是憋得通紅。
但是到底還是被太傅耳提面命地教育了幾天,這下算是硬生生憋回去心頭那口惡氣,只能惡狠狠地瞪著長公主,等她先開口了。
“"
“回父皇,臣女認為,此時還當進一步考察。”
她恭敬地行了個禮,不急不緩地回答道。
“哦?怎麼說?“仁宗有些興趣地打量了幾道這個自己之前一直忽視了的長公主。
“回父皇,益州饑荒,是天災也,百姓心中有怨氣,在所難免。”
她頓了頓,籌謀著怎麼開口。
“然則這些人,都是些平民百姓罷了,平日裡大多以耕作或者織造為主,大多隻求個安穩生計,怎地會突然有組織的起了暴亂,這就耐人考量了。”
她說話的時候,想起來,之前行刺的刺客,還有再之前,在太后壽宴上行刺的兩個人,甚至之前返京路上的流民,似乎都是和益州這個地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臣女認為,此事必定還有隱情。”
她撲通一聲當即跪下,行禮道:”臣女自請出使益州,徹查此事,望陛下恩准。“
李憶然頭低垂著,靜靜等待龍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