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排的後宅。
和往常不一樣的是。
這次所有的屋子裡,只有一座點著燈。
李憶然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
既然夫人已經不在,那平日裡每間屋子都要點上燈,自然也是沒有必要了
懷著複雜的思緒,李憶然推開了那間屋子的房門。
吱呀一聲。
有些破舊的聲響。
推開門的那一霎那。
只見空蕩蕩的房間裡,赫然懸掛著一具屍體
那女屍隨著被吹進來的風,來回晃動著。
又著了一身白衣。
看式樣,竟然還是女子出嫁的嫁衣款式。
李憶然皺了皺眉頭。
轉身示意衛風,先把人放了下來。
只見那前幾日還是鮮活一條生命的太守夫人,此刻已經淪為了一具冰冷冷的屍體。
衛風在屍體的脖頸處摸索片刻,隨即站起身來,搖了搖頭:“人已經走了有一些時間了"
李憶然嗯了一聲,隨即道:“去找益州太守,和小少爺。”
“此處沒有一絲聲響,有些反常"
她支起自己的胳膊,眯著眼睛思考著。
有什麼事情,有些怪異?
衛風和流鶯得令後,立即在屋子裡開始尋找起來。
他二人走後,李憶然面沉如水地打量著地上的屍體。
思索道:“為何要穿白色的嫁衣自縊呢?”
在原地觀察,屍體的指甲上有些許掙扎的痕跡,上面有散落的面板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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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的面容倒是有些祥和
不像是痛苦,反倒像是獲得瞭解脫
李憶然走上前去,正準備查查屍體別處可有怪異之處,一聲尖叫聲打破了她的動作。
“你幹什麼?!”
“你要殺他?!”
是流鶯的聲音。
李憶然伸出一半的手縮了回來。
隨即順著人聲的方向,迅速地往事發地奔去。
她推開那側臥門上掛著的珠簾,一抬眼,看見的景象,不由得令她渾身愣住。
只見益州太守
那個平日裡為人老實,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人,此時竟然趴在兒子的身上。
他的手緊緊地掐著小兒子的脖頸。
而那可憐的小少爺,已經面色發紫,眼看就要沒了氣
“怪不得之前聽不到聲音"
李憶然走上前去,啪地一聲給了太守一巴掌,拽住他的衣領,怒道:“你在做什麼?”
那太守一臉魂不守舍的模樣,李憶然見狀,扔想再補一巴掌。
衛風攔住了她。
長公主冷靜下來,隨即道:“先看看小少爺。”
二人點頭,隨後立即把小少爺拖到一邊,上前去觀察他的狀況。
衛風有些猶豫,該不該下手。
見他有躊躇之色,流鶯搶先一步,把手放到了小少爺的脖頸上。
她皺著眉頭,開始的時候面色並不好,但是閉上眼仔細又等了片刻,才神色舒緩了一些,開口道:“人還活著"
李憶然鬆了口氣。
沒想到只是片刻的功夫,就變成如此慘案。
她面色沉重地看著太守,問道:“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
那太守此番才算是堪堪回了神。
他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以一種可笑的,不受自己控制的方式顫抖了幾下,隨即開始掉下豆大的淚珠。
李憶然:“"
這又是幹什麼?
人不是他自己要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