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拔允這下終於是沒有忍住,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在這大殿等了快一個時辰。
等的李憶然是有些昏昏欲睡。
她撐著胳膊肘瞧著那些人忙來忙去一直搬東西,只是那些東西大多都蓋著黑布,看不清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到後面她連他們搬什麼東西也不感興趣了。
直接往柱子上面一靠就是開始打盹。
衛風有些擔憂地瞧了瞧她。
“公主,您若是困了,要不先回去休息?屬下在這裡等著就好了。”
看著自家小侍衛那張俊俏的臉,李憶然心裡提起幾分精神。
“不用,等下有正事要談,你應付不來的。”
衛風悻悻地退下了。
感覺到自己說的好像有些過分了。
李憶然解釋道:“本宮怕你應付不了他們。”
衛風牽強地扯著嘴角笑了笑。
一看他那表情,李憶然心裡就咯噔一聲——她家這小侍衛,有什麼事情面子上不說,但是心裡介意的很。
她正想上去繼續解釋幾句。
一旁的教徒們紛紛刷地一排都跪了下來。
李憶然一瞬間精神起來,猛然轉過頭——果不其然,是他們主子回來了。
穿的還是一身黑色。
看不出來和昨日的有什麼不同。
李憶然眯著眼睛。
敏銳地察覺到雖然他極力掩蓋。
但是空氣中還是有些微不可聞的
臭味。
她下定了結論。
這臭味,恐怕還不是一般的臭味。
有點像,屍體腐爛以後,發出的味道。
他剛才那一個時辰,去哪裡了?
李憶然提高了警惕看他。
“莫非是去殺了人?”
她的鼻尖輕輕動了動。
“不,不對。"
如果是剛殺了人,不應該是這個腐臭的味道。
幾個思索之間,那魔教教主,已然邁上了高臺。
地下跪了一地的教徒,隨著他的方位轉變著。
李憶然直挺挺立在那裡——沒跪。
她們並非魔教中人,自然沒有給那個男人下跪的道理。
更何況,她李憶然也是皇親國戚的人物,就算是現在不在朝廷上,也不是一般人。
就這樣,不光李憶然自己沒有跪,衛風這隻認主一人的,那少年還在狀況外的,都沒有跪。
他們幾個人直挺挺站著,在滿大殿跪的恭敬的教徒裡面,格外顯眼。
高臺之上的男人危險地眯起了雙眼。
接著,他彷彿想通了什麼似的。
“都起來吧。”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那些長的奇形怪狀,打扮的也怪異的教徒們, 一個個的如雨後春筍似的站起來了。
“東西都收拾好了麼?”
他語調低沉,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臺下眾人齊聲應道:“是。”
教主滿意地拍了拍手。
“好,你們都先下去吧。”
那些人來的快,去的也快。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原本滿是人的大殿,已經變得空空蕩蕩起來。
李憶然從柱子上起身。
抬眼直勾勾看著那個男人。
“教主打算何日出發?”
她心裡惦記著那財寶庫的事情。
雖然他嘴上說的好,但是還是沒有看到切實的行動。
這讓李憶然不禁有些擔憂。
她已經在益州城,耽誤了太多的時間。
而太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