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洲並不是沒有想過找系統幫忙,只是此次他繫結的系統與以往的不相同,它的功能就只是在不同的世界發放對應的金手指、檢視任務進度、監管宿主行為舉措等。金手指有且只有一個,其他的全憑任務者發揮。
子洲是不在乎的,從來到這個世界到現在他是自由的,除了必要任務,可以說他非常的隨心所欲。不用壓抑本性,不用刻意演戲。鹹魚估計都沒他幸福。
下午的病房灑滿了金光,儘管子洲看不到,但陽光照射在身上的炙熱感讓他僵硬的身體也變得暖和了起來。微撫的輕風將他的髮絲輕輕吹起,目睹這一刻的淺也一家彷彿看到了天使。
聽到門口動靜的子洲微微轉頭,如果是他的母親,那她會事先出聲提示,但是在門口不進且不出聲的,應該是訪客。朝著聲音的方向好奇的問道:“請問是誰,不好意思我現在不方便。”
淺也春衣震驚的捂住嘴,她沒想子洲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嚴重。渾身的繃帶和一雙無神的眼睛,沙啞的嗓音,無不揭示著這個少年替她承擔了什麼。
如果換做她,她還能活下來嗎?
當初她被子洲推開時因為被嚇得呆愣住了,在她反應過來時子洲已經被送往醫院。
在她隨後去往醫院時又因為害怕,不敢面對,只能躲在角落裡哭,得知子洲終於脫離危險想來感謝子洲的救命之恩,卻不想真正見到的這一刻,她知道感謝和補償無法對少年無私奉獻有任何的幫助。
而淺也夫妻也知道少年為了救他們的女兒付出了什麼。他們根本彌補不了,在這璀璨綻放的年紀,他的未來少了光明。
回來的子洲的媽媽最後還是接待了他們,說她不怨恨是假的,兒子因為救別人變成了這樣,換做是誰都接受不了。可是看到被兒子救的女生,媽媽她還是接受了,用她兒子換來的生命,她應該為兒子驕傲,應該感到欣慰。
後來子洲的媽媽正在面對這個女孩時,那是一種愛屋及烏的喜愛。好像是感受到什麼的淺也春衣似乎明白了什麼,最後認了佐原子奈(子洲的媽媽)為義母。淺也夫妻也是支援女兒的決定。畢竟是子洲不顧一切救回來的,相當於再一次給了淺也春衣生命。
在一旁聽了全過程的子洲即無奈又好笑,他明白媽媽心裡的想法,他也理解淺也同學的做法,她們只是在彼此做出最優解。
平白得了個妹妹的他還是很高興的。
白駒過境,子洲已經在醫院有一個月了。而關東大賽即將開始,網球部每天都準備的火熱朝天。子洲已經很久沒和小夥伴們見面了。
在傷勢逐漸好轉後,子洲已經可以勉強下床了,只是要藉助輪椅其他都還好。
上午的陽光並不炙熱,子洲就靜靜地坐在輪椅上聽著小鳥的嬉鬧,只是看不見有點遺憾吧。
在這靜謐溫和的氛圍裡,後方傳來了腳步聲,,聽聲音人還不少,在子洲還沒仔細數有幾人時,小海帶的聲音就響起了。
“子洲前輩,我們來看你了。”小海帶還超過幸村他們搶先來到了子洲的前面。一直手舞足蹈的對著子洲說著他們的擔心和對子洲不在網球部的不習慣。
只是小海帶搞不清楚為什麼子洲前輩為什麼只是笑著聽他說,為什麼沒有看他呢。難道是前輩不舒服嗎?
網球部的所有正選終於來到了子洲的面前,就連平時吊兒郎當的毛利和仁王都是一本正經。所有人都依次和子洲打招呼,子洲也是根據聲音定位一一回應他們。
注意到子洲樣子的他們除了呆呆地小海帶,其他人都已經不能維持住笑臉了。柳已經顧不了他睜開的眼睛。
“子洲,你的眼睛?”柳問答小心翼翼。
周圍人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子洲故作無事的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