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瞪了一眼石寬,有點不高興的說道:
“有大黑在這裡,她敢來嗎?”
石寬心裡咯噔了一下,有些話還是不能和慧姐說啊,說了不能告訴任何人的,現在就被老太太知道了。他立刻低下頭,退到一旁,不敢言語。
火生卻靠得過來,輕拍一下他的手臂,小聲且神秘的說:
“你真有本事。”
石寬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個真有本事是什麼本事?是禍是福,他搞不清楚啊?
“素梅,你在哪啊?我來帶人咯?”
老太太徑直走進客廳,沒看見胡氏,便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下來。
此刻胡氏正在房間裡,頭枕著文老爺的臂膀睡得香呢。聽到老太太的叫聲,連忙爬起來。
文老爺則是不耐煩的翻個身,面朝裡面繼續睡。
這段時間他在胡氏這裡留宿,應該是睡得最安穩最香的。胡氏不會主動去挑逗他,連續幾天晚上不做那事,也沒有什麼怨言。
這樣的女人是他現階段最需要的,今天早上胡氏要早起,被他一把掰過來摟在懷裡,陪著繼續睡,哪想到被老母親來驚擾到了美夢。
胡氏梳妝打扮了一下,把房間門開啟一條縫,擠了出去,臉紅撲撲的,尷尬的向老太太行了個禮。
“老太太早安,不知您來到,實在是失禮。”
看這樣子,老太太就知道昨晚上大兒子在這裡過夜了,心裡有些許的寬慰,擺了擺手,說道:
“免了,敬才昨天對我說,要把那個石寬安排到我院子裡,我想這樣也好,免得慧姐天天跑,現在我來帶人了。”
站在院子裡豎耳聆聽的石寬,這才記起了前天文老爺說過的話,原來是真的。
文老爺把他視為眼中釘,趕出了胡氏的院子,這應該只是第一步,以後應該還會從老太太的院子把他徹底的剷除,看來今年是凶多吉少啊。
這件事不單石寬沒料到,就連胡氏也沒料到啊。她以為文老爺就是說說而已,沒想到才隔一天,石寬就要被送走了。
這真是個晴天霹靂,沒有了石寬,就文老爺那蜻蜓點水的熊樣,以後還怎麼享受做女人的樂趣呀?
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是沒用的,胡氏只好憂傷的說:
“既然是老爺安排,又得到老太太您的首肯,那我就讓人去把他叫來。”
“不必了,他就在外面,我把他叫進來吧。”
老太太說著,衝著外面嚷道:
“石寬,你還不進來。”
石寬心裡不是滋味啊,想著是胡氏把他從一個男孩變成男人,又給予的種種好處。他進了客廳,對著胡氏噗通的就跪了下來了。磕了三個響頭,然後真誠的說:
“太太,感謝你這兩個月以來對我的關照,我現在要去老太太那了,以後還有什麼活兒需要到我的,讓大耳劉去捎句話,我立刻就到來。”
胡氏感慨萬千,要不是有這麼多人在場,她就上前和石寬一起抱住,痛哭一場了。只是他們的情和愛,都是見不得光的,哪怕是一個小小的火星,都會引發大爆炸。
她傷心不已,強忍住含在眼眶裡的眼淚,裝作很無所謂的樣子,揮了一下手說:
“原來你都聽到老太太說的話了,那就去收拾東西跟老太太走吧,到了那裡要把慧姐伺候好,別出什麼差錯。”
石寬聽出胡氏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哽咽,也就沒再說一句話。因為再說的話,胡氏的眼淚可能就會奪眶而出。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爬起來轉身出了客廳,回到自己的側屋。
也沒什麼東西要收拾的,就幾套衣服和被褥,這些都是胡氏給他的。
他把衣服放到被子上一卷,找了根繩子捆了一下,扛在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