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數和火力的雙重劣勢之下,清軍節節敗退,整個金州幾乎都被玩家們犁了一遍,一眾清軍殘兵最終退到了金礪的府邸,這些清軍殘兵們準備依靠這座府邸做最後一戰。
不過金礪還想稍微掙扎一下,他知道自己這座府邸既不是要塞也不是堡壘,清軍就剩一些殘兵敗將,根本不可能擋的住對手的進攻,因此他需要用點別的方法。
思考了一陣之後,金礪想起對面打金州的目的是為了那個藝妓,於是他立即讓人把藝妓帶了出來。
另一邊陳秋和一眾玩家們還有大批明兵一起包圍了金礪的府邸,這是金州的最後一個清軍據點了。
就在玩家們準備動手的時候,金礪帶著藝妓走出大門,大聲喊道,
“對面的明兵,你們大動干戈不就是為了這個女人嗎?現在她在我手裡,你們要是輕舉妄動的話,我就殺了這個女人!”
“啊,是這樣嗎?”陳洪範一臉吃驚地看向陳秋,他還以為這只是陳秋的一個藉口:
畢竟什麼衝冠一怒為紅顏之類的傻子才信。
不過陳洪範看玩家們都沒有動手的意思,心道說不定這事居然是真的?
玩家們對於金礪的做法也有些吃驚,這什麼情況?怎麼突然進入人質劇情了?
玩家們這時候反而不敢輕舉妄動了,萬一這個關鍵人物掛了,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負面影響。
看到玩家們沒有開火,金礪鬆了口氣,他還真怕玩家不理會他而直接動手,那樣就徹底完了。
“所以安東鎮真的就是為了履行諾言,給自己女人送信?”
金礪心裡頭突然冒出這個想法,接著他自己又迅速腦補出了一堆內容:
包括但不限於玩家們死活不肯讓清廷把人送過去是擔心清廷半路殺人,陳秋非得帶一堆人來是因為清軍信譽太差……
總之,人一旦開始腦補就會把一堆不合理的東西自己合理化了。
而且想想很合理啊,我大清的信用度本來就不咋樣…
不過雖然玩家們沒有動手,但金礪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場面一時陷入僵局。
過了一會,陳秋突然說道,
“姑娘,你認識徐文偉嗎?”
陳秋想要確認一下眼前這個藝伎是不是那封信要送達的物件。
藝伎聽到徐文偉這個名字臉上神情出現了明顯的變化,這讓陳秋鬆了口氣,還好,折騰了這麼久沒弄錯人,不然他真不知道上哪找人了。
金礪此時也陷入了進退兩難,他此時正確的做法是趕緊帶著藝伎跑路,但是周圍密密麻麻的火槍對著他,他擔心一不小心就會被射成馬蜂窩。
因此金礪也沒有動作,而這個時候藝伎聽了陳秋的話之後帶著希冀的眼神問了一句,
“將軍,余文偉,他,他在你們陣中嗎?”
面對藝妓的詢問,陳秋和玩家們一時之間沉默了: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深閨夢裡人】這句詩許多玩家都聽過,但當這事真的出現在玩家眼中之時,還是令人有些難受。
藝伎是個聰明人,玩家們的表現她已經猜出了大概,她的眼中頓時蓄滿了淚水,這副我見猶憐的樣子令在場的這些大老粗士兵一時都有些動容。
陳秋想了想說道,“那個誰,放開她,我可以做主讓你帶著你計程車兵離開金州。”
金礪無語,他很想向話本中的將軍一樣大聲地宣告自己的名字,但此時的他最終沒有這麼做:
這時候陳秋肯放他離開已經是萬幸了,他可不想作死做些多餘的事情。
由於深怕對方反悔,金礪立刻帶著清軍殘兵溜之大吉,不帶一絲猶豫那種。
見清軍離開,陳秋上前把那封破損的信交給了藝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