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就看到儲佑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門口。
也不好意思進來。
雲禾捏了捏手心,眉毛都皺了起來。
身體不好,怎麼還傻站在門口?
儲佑看見雲禾,眼睛都亮了,但是身邊還有賀父賀母兩個長輩,老老實實地站在一邊。
賀父挑剔的眼神上下掃視了一番,哼了一聲。
小年輕這點事他還看不出來,就真是算白活了這四十來年。
儲佑高聲喊人:“賀叔叔,賀伯母!”
賀母笑眯了眼,微微點頭。
儲佑叫完長輩就定定地盯著雲禾,把她看的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雲禾快步走上前去。
“找我嗎?”
儲佑點點頭,小狗似的烏黑麻亮的眼睛盯著雲禾。
“你有沒有事?”
“啊,我沒事。”
得到雲禾肯定的回答,而且這看上去確實沒事,儲佑咧開嘴笑了。
你沒事就好。
“好,你們要出去嗎?那你們先走吧。”
雲禾點點頭,轉身之前還說了一句:“你快回去吧。”
現在外面還很冷呢。
他不是一向體質不好嗎?
儲佑猛點頭,站在原地傻笑。
她關心我了誒!
賀麟從他身邊走過,看他還在傻笑,那笑容越看越刺眼。
一肘子懟到他胸口。
屬於是又有力,但不至於受傷的程度。
儲佑被他一個肘擊打的齜牙咧嘴的。
卻不敢罵人。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一家五口,賀父在前面開車,賀母坐在副駕駛給自己補妝。
後面就是三個孩子。
賀麟剛剛在書房聽到賀父的話,才知道自己這妹妹差點被人佔便宜。
還氣得不行。
後來聽雲禾說自己沒吃虧,也沒出事。
而且這看著也確實不像是吃虧了的樣子。
本來心情才好一點。
結果還沒出門就遇到儲佑。
想到這人對雲禾虎視眈眈,更生氣了。
新仇加舊恨,他結結實實的給了儲佑一個肘擊。
要不是看那小子虛成那樣,他才不會那麼快就收手呢。
“對了,那個男的關進去了沒有?”
賀麟很想暗戳戳的給躺在醫院的那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男人一頓教訓。
別的不說,不打一頓難消他心頭之恨吶~
雲禾看了賀麟一眼,這人臉上那陰惻惻的表情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打壞主意嗎?
“關進去了。”
雲禾倒也沒說謊,她剛回到家門口,那個吳律師就給她發了資訊。
人已經進裡面上演鐵窗淚去了。
還挺可樂的。
“好吧。”
賀麟遺憾的打消了這個套麻袋給人揍一頓的危險想法。
賀星左看看右看看,確認是自己不能接觸的話題。
惆悵的雙手撐臉。
哎~
哥哥姐姐長大了有小秘密,都不肯告訴他了。
他現在已經不是他們最愛的弟弟了。
兩處地方隔得不遠,他們很快就到了賀奶奶所在的別墅。
不管再來多少次,雲禾還是會被賀奶奶侍奉的這兩株藤蔓月季驚歎。
雖然在冬天,這兩株花的花跟葉子都掉的差不多了。
但是那滿牆的枝幹,還是能預見夏日的時候,會開的多麼燦爛。
才進門,就看到在地上亂爬的小弟弟賀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