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前一天晚上,沈珍珠已經派人將自己即將前往與獨孤靖瑤會合的訊息傳遞到了郭府。所以第二天清晨,天還未亮透,沈府門前就停好了馬車,並整齊地站立著一群隨行人員。
沈府這邊自然也是早有準備,他們同樣為沈珍珠安排了一輛精緻的馬車。然而,當沈易直夫婦帶著兒子沈安一同前來送別沈珍珠時,眼前的陣勢還是讓他們不禁吃了一驚。
只見大約十來個身形高大、精神抖擻的侍衛家丁一字排開,恭敬地站在那裡。而馬車更是備了兩輛,其中一輛裝飾華麗,明顯是供沈珍珠和她的貼身侍女乘坐;另一輛則稍顯樸素些,但空間寬敞,用來放置行李正合適。
沈夫人親自指揮下人將沈珍珠的行李小心翼翼地搬到後面那輛馬車上,整理妥當後,她拉過女兒的手,滿臉關切地叮囑道:“珍珠啊,這一路上可要多加小心吶!千萬要照顧好自己。別忘了有空多給家裡寫信,也好讓我們放心。”
沈珍珠心裡明白母親這完全是出於對自己的關心愛護,可自從昨天得知獨孤靖瑤出了事以後,母親就一直在她耳邊唸叨這些話,來來回回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如今再聽到,沈珍珠只覺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要生出老繭來了。
但她還是乖巧地點點頭,微笑著回應母親:“娘,您就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一有機會就給你們寫信報平安。”說完,又轉身依次擁抱了父親和弟弟,然後才在侍女的攙扶下登上了馬車。
隨著車伕一聲清脆的鞭響,車輪緩緩轉動起來,逐漸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沈夫人還在門口駐足觀看,沈易直便道:“夫人,咱們回去吧,孩子大了,需要出去闖蕩一番才是。”
沈夫人拭了拭眼角的淚水道:“妾身也知道您說的有理,可是珍珠從小到大第一次出這麼遠的門,妾身自然是擔心的。”
沈易直給了沈安一個眼神,沈安便上前挽住沈夫人的胳膊道:“娘,你不要擔心啦,姐姐這麼聰明,會沒事的。再說了,不是還有我陪著您呢嗎?”
沈夫人看了看丈夫,又看了看兒子,終於破涕為笑,一家人回了沈府。
沈珍珠在快要出城的時候被一個人攔了馬車,只聽外面有一個護衛道:“什麼人?”
只聽另一個看上去瘦小許多的男孩,言簡意賅的說明來意:“我叫白朮,是濟世堂的藥童,找沈小姐。”
沈珍珠聽到外面的動靜和白朮的自報家門,掀開車簾道:“白朮,你怎麼來了?”
護衛問道:“沈小姐認識此人?”
沈珍珠點了點頭道:“這位大哥,我認識他。”而後又看向白朮道:“白朮,你找我何事呀?”
白朮道:“師姐讓人來信說要與你們一同去雲南,師傅允准了,讓我收拾了些行李託你帶給師姐。”說完便拿了一個大包裹出來。
沈珍珠便讓素瓷下去接包裹,然而那個侍衛卻攔住她們道:“沈小姐,我們來就行。”說著指揮人將包裹接過來,放到了後面的馬車上。
白朮又行了一禮道:“沈小姐,既然東西已經送到,那我就先回醫館了。”
沈珍珠面帶微笑,微微頷首,聲音輕柔地說道:“真是有勞你特意跑這一趟了。”
站在一旁的白朮連忙擺了擺手,輕輕搖著頭回應道:“不麻煩不麻煩,能幫到您是我的榮幸。那我就先走了,路上多加小心啊!”話音剛落,他便轉過身,邁著穩健的步伐漸漸遠去。
待白朮離開後,一行人又重新踏上了旅程。坐在寬敞舒適的馬車裡,沈珍珠臉上洋溢著難以掩飾的喜悅之情,她興致勃勃地轉頭向身旁的紅蕊和素瓷問道:“你們剛剛都聽到了嗎?林致居然也要跟我們一起前往雲南呢!”
素瓷微笑著點了點頭,應聲道:“聽到啦,小姐。如此一來,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