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白毛青年有些懵逼：“啥意思，請說人話。”
等到對方走近。
白毛青年看清其容貌，瞬間瞪大雙眼：“是你？！”
他記得這個大男孩。
準確的說，還是老客戶。
據說這男生是被女同學介紹過來的。
房子賣了，幫對方購買高階覺醒藥劑。
而自己卻貸款購買公司的低階垃圾藥劑，覺醒失敗後，直接被拉進醫院。
那女同學還和男生說，以後再也不要找她。
雖然在公司中見過不少人間慘烈之事，但白毛青年還是覺得男生有些可憐。
或許是身為同性的緣故，他當初還對身邊的同事說：“看到了嗎，幹什麼也別舔女生，舔到最後，一無所有，還會把命搭進去。”
滿一個月欠款逾期後，又是白毛青年率人將男生從醫院拉出來。
“兄弟，安靜的睡吧，人間太苦，下輩子別來了。”
他將對方迷暈後，像告別遺體一樣，送上通往白虎山的貨車。
這輛車，平時運載的都是冷鮮肉。
當然，在白毛青年看來。
只要被裝進貨車的後車廂，那和冷鮮肉也沒什麼區別。
早晚都要掏心掏肺掏腰子。
只是，他想破頭皮都想不通。
為什麼男生又突然去而復返？
送走連一個月都沒有吧？
“怎麼會是你？”
此刻，白毛青年的雙目睜得老大。
原本一雙綠豆般的眼睛，如今變成蠶豆大小。
可見此事給他帶來的震撼程度。
“為什麼不能是我？”
眼前的男生，正是陸雲澤。
但不是兩個月前的陸雲澤。
“你你你……不是被送上山了嗎？”
白毛青年牙齒打顫，忍不住詢問。
陸雲澤嘴角一揚，勾出一抹戲謔的笑容：“沒聽說過高手下山的故事嗎？”
白毛青年有些茫然：“可是我聽到的，都是高手下山，去禍害師姐的故事。”
“哦，那你是小說看到了。”陸雲澤笑道：“高手下山，一般第一件事就是來複仇。”
復仇？
白毛青年心中咯噔一下。
他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此刻，陸雲澤步步逼近，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唯我獨尊的恐怖氣勢。
“我只是工作，工作而已。”
白毛青年嚇得雙腿一軟，差點摔在地上。
誰料，陸雲澤伸出雙手，將其牢牢的扶住，笑道：“怎麼這麼不小心，原地站著都能摔倒？”
白毛青年欲哭無淚：“求求你，我還不想死。”
陸雲澤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容。
看起來就像一個親切的大男孩。
“我知道。”
他的手輕輕一用力。
“啊！”
白毛青年發出一道慘絕人寰的叫聲。
雙腿全部被折斷。
疼得他想打滾。
但卻被陸雲澤的大手托住，根本動彈不得。
“你當初沒有立刻殺死我，把我送上山，我感激你讓我多活一陣子。”
陸雲澤像是在描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最關鍵的是，他的語氣一直很平淡。
沒有絲毫的感情色彩。
不像是在復仇，倒像是與老朋友攀談一樣。
“所以——”陸雲澤話鋒一轉，笑吟吟的說道：“我也會讓你多活一陣子……”
白毛青年強忍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