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包公上朝呈上奏摺。皇帝看了之後,非常高興,立刻召見韓彰,還封了他校尉之職。花衝的罪名按照商議好的結果進行處置。包相爺派祥符縣負責監斬,依舊是龍濤、馮七帶領衙役押著花衝前往市曹行刑。他們回來後到了開封府,眾英雄正在給韓彰道賀。龍濤又感謝了韓彰和蔣平,然後說自己要回去了。韓爺和蔣爺兩位贈給龍濤百金,所有差役也都得到了賞賜,接著他們就各自回本縣去了。龍濤從此也不在縣內當差了。
眾英雄歡歡喜喜地聚在一起,快樂得如同過節一般。除了處理公務之外,就是喝酒玩樂。盧方他們在衙門附近找了個住處,還是五個人一起居住。自從在東京鬧了那一場後兄弟們分開,到現在才又團聚。除了盧方一年回家兩次收取地租,其他四個人就在這裡居住當差,十分方便。南俠展昭原本的房子是丁大爺給蓋的,準備結婚用。現在日子臨近,也就開始張羅起來。沒過幾天,丁大爺帶著老母親和妹子來到京城,展昭早已準備好了住處。眾朋友都前來探望,還都想見見北俠。可誰知道歐陽春說什麼也不肯再來東京了,就和丁二爺在家看著家。大家也沒辦法,只好作罷。到了結婚的時候,那些迎親嫁娶的事情就不多說了。
展昭結婚後,就把丁母請來一起居住。每天和丁大爺一起,與眾朋友歡聚。剛過了新年,丁母就說要回去。眾英雄和丁大爺意氣相投,都捨不得分開。今天你請客,明天我設宴,這個送行,那個餞別,聚了好多天,丁母才好不容易動身。
丁兆蘭跟著丁母回到家,見到北俠就說:“大哥,你可不知道,開封府的那些朋友,一個個都可羨慕你了。都說想見見你呢,還埋怨我招待得不好。就好像武林大會上,大家都想跟高手過招一樣,都盼著能跟你見一面。” 北俠笑著說:“哎呀,都是朋友們看得起我。不過我真不習慣那些應酬。現在你回來了,事情都辦完了,我也該走了。” 丁大爺聽了很詫異,說:“仁兄,這是為什麼呢?難道我不在家的時候,我弟弟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
北俠笑著擺擺手說:“你想多了,咱可不是那樣的關係。我有個小毛病,要是閒的日子多了,就會生病。就像醫書上說的,勞作的人不能太閒了,閒久了身體就受不了。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我都快急死了,心裡煩躁得很。現在你回來了,我得趕緊走,不然這病就得找上我。這就好比練武的人,要是長時間不活動筋骨,那功力可就退步了。” 兆蘭說:“既然這樣,那我跟大哥一起去。” 北俠說:“那可不行。你跟我不一樣。現在老伯母在呢,而且你妹子剛結婚,你們倆得在老母親身邊盡孝,讓老人家高興。再說了,我出去閒逛,那是沒個準地方。你忘了‘遊必有方’這句話啦?” 兆蘭和兆蕙聽北俠這麼說,知道他是鐵了心要走,就說:“那好吧,再留大哥兩天,後天再走怎麼樣?” 北俠只好答應了。這兩天大家玩得很開心,就不用多說了。到了第三天,兆蘭和兆蕙準備了酒席,給北俠餞行,還問他現在要去哪兒。北俠說:“還是去杭州逛逛。” 喝完酒,北俠提著包裹,雙俠把他送到莊外,互相道了珍重,就分開了。
北俠上了大路,悠閒自在得很。碰到山就去玩山,看到水就去賞水,只要有古人遺蹟,肯定要去看看。有一天來到仁和縣境內,看到一片茂密的松樹,遠遠地就看到一根旗杆高聳入雲。北俠心想:“這肯定是個大寺院,得去瞻仰瞻仰。” 來到廟前,一看匾額上寫著 “盤古寺” 三個字,殿宇和牆垣十分整齊。北俠放下包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整了整衣服,提著包裹就走進廟中。上了大殿,瞻仰聖像,原來是 “三皇”。剛拜完,就看到一個和尚走出來,年紀不到三十歲,見到北俠就打招呼。
北俠趕緊還禮,問道:“你師父在廟裡嗎?” 和尚說:“在後面呢。施主是來找師父的嗎?” 北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