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彰急忙說道:“還有兩個棕箱呢,可不能落下。” 白爺一聽,立馬大手一揮,高聲說道:“來人吶,趕緊麻溜地把那兩個棕箱給抬過來,讓老爺子當面瞅瞅。” 不一會兒,兩個棕箱就被幾個壯實的夥計吭哧吭哧地抬到了郭彰跟前。郭彰擺了擺手,接著說道:“鑰匙就在我身上揣著呢,箱子就不用檢查啦,信得過你們。” 白爺笑著點點頭,扭頭對旁邊的伴當說道:“去,拿二十兩銀子來,給郭老。” 伴當應了一聲,很快就取來銀子,雙手遞給郭彰。白爺說道:“郭老,這點兒銀子您拿著,一路上也好有個花銷,就當是我的一點兒心意。” 然後又扭頭看向頭領何壽,鄭重其事地說道:“何壽啊,你帶著兩名機靈點的水手,找一艘穩當靠譜的船,務必把郭老和他閨女今晚就給我平平安安、順順利利地送到瓜州去,要是出了一點兒岔子,我可拿你是問!” 何壽拍著胸脯保證道:“員外您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郭彰感動得老淚縱橫,拉著女兒連連作揖道謝,嘴裡不停地說著:“謝謝員外大恩大德,我們父女倆一輩子都忘不了您的好。” 千恩萬謝之後,這才帶著女兒轉身離開。
此時,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眼看就到了五更天。白爺臉上依舊掛著那標誌性的笑容,對展爺說道:“展兄啊,您瞧瞧這次這檔子事兒。要不是您倒黴被關在那山窟裡頭,我還真就被矇在鼓裡,壓根不知道胡烈那小子乾的這些缺德事兒呢。差點啊,我這清白名聲就被他給毀得一塌糊塗啦!如今我這家裡頭的私事算是有了個了結,不過展兄您這趟來的公事可咋辦喲?我估摸著,您這次大老遠跑過來,肯定是奉了相爺的命令,要把我給帶回京城去。但您說說,我白玉堂能就這麼稀裡糊塗、隨隨便便地跟您走嗎?” 展爺雙手抱在胸前,挑了挑眉,反問道:“那依白兄您的意思,這事兒得怎麼個解法?” 玉堂眼珠一轉,笑嘻嘻地說道:“其實啊,也沒啥特別複雜的。我既然把那三寶給順到手了,現在展兄您就得想法子把三寶再給順回去。要是您能有這本事,把三寶完完整整給弄回去,那我白玉堂對您是心服口服,二話不說,心甘情願跟著您去開封府,絕無二話。要是您沒這能耐,嘿嘿,那展兄您也就別再來我這陷空島瞎折騰啦。” 他這一番話,明擺著是想給展爺出個大難題,讓展爺知難而退,以後別再來找他的麻煩。展爺聽了,不但沒生氣,反而仰頭哈哈大笑起來,說道:“白兄啊,您可別小瞧了我。行,行!那我得先問問清楚,您到底是哪天偷的這三寶?這時間節點可得搞明白嘍,不然我這心裡沒底啊。” 白玉堂摸著下巴,想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地回答道:“展兄,我也不想故意為難您。這日期要是定得太近,那不是存心讓您下不來臺嘛。這樣吧,我給您十天的時間,夠寬裕了吧?過了十天要是還沒成功,展兄您就乖乖地悄悄回開封府去,別在我這兒白費力氣啦。” 展爺一聽,把袖子一甩,豪氣干雲地說道:“哼,白兄,您這可就小瞧我展熊飛啦!誰跟您在這兒磨磨唧唧的!俺展熊飛就跟您較這個真兒,我就定在三天之內,把這三寶給完璧歸趙,原原本本地給拿回來。到時候您可別耍賴反悔!” 玉堂把胸膛拍得砰砰響,大聲說道:“好!展兄果然是英雄豪傑,夠爽快!那咱們就一言為定。要是我白玉堂反悔,我就不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 說完,兩人 “啪啪” 擊掌為誓。白爺接著扭頭對伴當說道:“去,把展爺給送到通天窟裡,好生伺候著。” 伴當應了一聲,帶著展爺就走了。可憐那南俠被關在這黑漆漆的山洞之中,手裡又沒有一件趁手的兵器,四周還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機關陷阱,想要逃出這困境,簡直比登天還難。這先暫且擱一邊不提。
再說郭彰父女跟著何壽來到了船艙裡,何壽穩穩當當地坐在船頭,熟練地掌著舵,船順著水流緩緩而下。郭彰瞅了瞅四周,見沒啥外人,這才壓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