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虎收起笑容,清了清嗓子,嚴肅地說:“誰跟你開玩笑了?你以為我是那種隨便拿大事開玩笑的人嗎?你們要是真有那份決心和誠意,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帶你們去。不是我在這兒瞎吹,在我們包相爺那兒,我趙虎雖然不是什麼大官,但說話還是有點分量的,只要我出面,事情就有轉機。” 房書安一聽,眼睛裡閃過一絲驚喜,連忙湊上前,急切地說:“哎呀,那可太好了!趙老爺,你真是我們的大救星啊!那你打算帶我們去哪兒呢?是直接上開封府,還是先去找別的什麼人呢?” 趙虎摸著下巴,沉思片刻說:“這事兒急不得,肯定得先去見見一些相關的人,把情況說明白了,才能去開封府。” 房書安撓了撓頭,又問:“那先去啥地方啊?離這兒遠不遠?我們得提前準備點盤纏,這一路上吃喝住行都得花錢呢。” 趙虎忍不住哈哈一笑,嘲諷道:“怪不得你脖子長,這心思都用到歪地方去了。你就想著盤纏,我看你這人品也不咋地。就你這德行,再長二尺脖子都不多。” 房書安被說得面紅耳赤,尷尬地解釋道:“趙老爺,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把事情安排周全點,畢竟我們這麼多人呢。你得理解啊。” 趙虎不屑地說:“你別在這兒瞎咧咧了。你非得問在什麼地方,你不是從你家裡來的嗎?你就沒看見他們在哪兒?” 房書安無奈地說:“趙老爺,我真沒看見。我要是看見了,還能在這兒問你嗎?” 趙虎氣呼呼地說:“哼,我看他們都在你老孃屋裡炕上坐著呢,還有你那些姐姐妹妹陪著,正喝茶聊天呢,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剛說完,趙虎又扯開嗓子,聲嘶力竭地大聲喊叫起來:“趙虎被捉了!趙四老爺被捉了!救命啊!” 房書安被氣得火冒三丈,臉漲得像個紫茄子,對著趙虎就是一頓破口大罵:“你個死腦筋,給你好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罵完還不解氣,抬手狠狠地給了趙虎兩個大嘴巴,然後又從地上撿起那塊破布團,使勁塞進趙虎嘴裡。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一個小嘍囉跑進來,氣喘吁吁地稟報說:“老大,揚州鄭二爺到了,已經到門口了。” 周龍一聽,眼睛一亮,連忙說:“快,快請鄭二爺進來,別怠慢了。” 房書安正拿著一根木棍,高高舉起,作勢要打趙虎,聽到外面有人進來,只好暫時放下棍子,狠狠地瞪了趙虎一眼。
趙虎趁機往門口看去,只見進來一個人,穿著一身筆挺的青緞衣服,那衣服在燈光下隱隱泛著光澤,腳下蹬著一雙薄底快靴,走起路來虎虎生風。這人的臉像熟透的紅棗一樣紅撲撲的,透著一股英氣,肋下佩著一把長刀,刀鞘上的裝飾在燈光下閃爍著微光,背後還揹著一張精緻的彈弓。身材高大挺拔,細腰窄背,雙肩寬闊有力,往那兒一站,就像一座小山似的,散發著一股讓人不敢小覷的氣勢。
周龍看到來人,臉上堆滿了笑容,趕忙快步向前迎了上去。那人見到周龍,立刻 “撲通” 一聲雙膝跪倒,雙手抱拳,恭敬地說:“周大哥,小弟來遲了,還望大哥恕罪。” 周龍趕緊伸出雙手,把他攙扶起來,笑著說:“賢弟,說哪裡話。你能來,大哥高興還來不及呢。最近過得咋樣啊?” 那人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笑著回答道:“兄長,小弟我這一向還算順利,沒遇到啥大麻煩。就是一直惦記著大哥,這不,一有機會就趕緊過來看看您。您呢?身體可好?” 周龍笑著說:“我也挺好的。賢弟,你看那邊是誰?” 說著,周龍用手指了指白菊花的方向。那人順著周龍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到了白菊花,先是一愣,隨後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激動起來,眼眶也紅了,毫不猶豫地再次雙膝跪倒,“哇” 的一聲放聲大哭起來。晏飛在旁邊看到這一幕,急忙走上前,雙手用力把他攙扶起來,一臉疑惑地問道:“賢弟,你這是咋了?為啥哭得這麼傷心啊?是不是誰欺負你了?跟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