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就單說這艾虎,那叫一個風風火火。他好不容易得了寶刀,就跟腳底抹了油似的,一路朝著連環木板狂奔而去。他熟門熟路地進了離為火,又走過山水蒙,那腳步就像是踩在熟悉的舞步上,穩穩地踏在卍字式的正當中,心裡就一個念頭:奔沖霄樓救師傅!
等他到了沖霄樓下,嘿,就見沈仲元在五行欄杆外面像個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正眼巴巴地等著呢。一瞧見艾虎,沈仲元那眼睛都亮了,急忙湊上前去問:“怎麼樣,小子?寶刀借來了沒?” 艾虎把寶刀一揚,得意地說:“那必須的,我出馬還能有辦不成的事兒?” 沈仲元樂了,一拍艾虎的肩膀說:“好樣的!快,跟我走。” 說著,就帶著艾虎進了五行欄杆。然後,他從樓柱子上放下軟梯,這軟梯晃晃悠悠的,看著還有點嚇人。兩人就像兩隻靈活的猴子一樣,順著軟梯往上爬,每上一層,沈仲元就喊:“把軟梯捲起來,別留尾巴。” 就這麼著,一直爬到三層上面,把軟梯卷好,來到了正當中的隔扇前。
進了裡面,四周黑咕隆咚的,沈仲元拿出千里火筒晃了晃,這才有點亮堂。艾虎一個箭步就跳到佛櫃上,緊接著又躥上懸龕,手裡緊緊握著七寶刀,朝著智化喊:“師傅,您看,我把義父的刀借來了!您說,咱現在咋整?我琢磨著啊,這兒不有根鐵柱子豎著嘛,我橫著給它來一刀,把柱子砍斷,您不就自由啦,多簡單。” 智化一聽,眼睛一瞪,連忙說:“你可別胡來!要是那麼簡單,咱還費這勁兒借寶刀幹嘛?直接扳柱子不就得了。” 艾虎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地問:“那您說咋整呢?” 智化想了想說:“你啊,把刀尖貼著我的腰,從鍘刀的刀刃裡面慢慢插進去,注意啊,讓七寶刀的刀刃朝上,然後一點一點地削那個鍘刀。等削到鐵柱子那兒,可就千萬別再削了,我從這半邊就能爬出來了。你可千萬記住,別亂動那根鐵柱子,那玩意兒說不定有啥貓膩呢。”
艾虎聽了,點點頭說:“行,師傅,我聽您的。” 說著,就開始動手。沈仲元在佛櫃上舉著千里火筒,一邊照亮一邊喊:“艾虎,你小心點啊,別傷著你師傅。” 艾虎小心翼翼地把寶刀貼著智化的右胯,刀刃朝上插進去,邊插邊問:“師傅,我這樣沒弄疼您吧?” 智化咬著牙,強忍著痛說:“沒事兒,你小子專心點。” 其實啊,那血都順著傷口流出來了,這能不痛嗎?可智化也不吭一聲。艾虎一咬牙,用力往上一挑,就聽 “嗆” 的一聲,鍘刀被削下來一半。艾虎繼續努力,又削了一會兒,邊削邊喊:“師傅,我到鐵柱子這兒啦,不敢再削了。” 智化喊:“好,艾虎,你快躲開。” 然後,智化自己趴著身子,心裡想著:“這次可得小心點。” 牙關一咬,往東邊一蹭,這一蹭,又把皮肉劃了一下,不過他也顧不上了,往下一跳,站在佛櫃上,長舒了一口氣,又帶著點後怕地說:“哎呀媽呀,這可太危險了,差點就交代在這兒了。” 艾虎和沈仲元在旁邊看著,都覺得心裡酸酸的。
艾虎就問:“師傅,您說這是為啥呀?把鐵柱子扳起來您就能出來,多省事,您為啥不讓呢?” 智化笑了笑,說:“你小子懂啥?以前老五還在的時候,我好像聽他提過一嘴,說這種有機關的地方啊,如果有立柱和鍘刀落下來,那上面十有八九還有別的機關呢。這事兒啊,咱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當回事兒,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沈仲元在旁邊聽了,一個勁兒地點頭,說:“賢弟,你說得太對了,古人都說‘君子防未然’呢,咱可不能馬虎。” 智化轉頭問艾虎:“你小子,快說說你取刀的經過,有沒有啥好玩的事兒?” 艾虎就開始眉飛色舞地講起來:“師傅,您是不知道啊,我一到那兒……” 說完,艾虎又好奇地問:“師傅,您老說‘訊息’,這‘訊息’到底是啥玩意兒啊?這裡面還有啥機關呢?” 智化眼珠一轉,說:“來,你把刀給我,咱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