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差(死)就是喜事兒唄,你是不是傻了?” 蔣平好不容易止住笑,說:“你看你,急什麼呀?咱們這是絕處逢生啊,怎麼不是喜事兒呢?” 柳青哼了一聲,不屑地說:“絕處逢生?你就別做夢了,哪還有活路啊?我看吶,要想活命,除非是重新找個媽去投胎,等下輩子再重新做人咯。人家都說‘寧死在陣前,不死在陣後’,要是跟著大夥一起破銅網,就算死了,那也是死得壯烈,好歹有人能把屍首給揹回去,讓家人有個念想。可死在這破地窨子裡,誰能知道啊?最後估計就被老鼠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蔣平笑著搖搖頭,說:“你呀,真是被嚇糊塗了,你就沒動腦子想想。你聽那四個王官上去的聲音,一個‘卜通’一聲,四個就是四‘卜通’,這說明啥?肯定是我們之前用的薰香,那煙還沒散完呢,他們上去聞到了,就被燻暈躺下啦。” 柳青還是不信,皺著眉頭說:“就算是把他們燻暈了,可咱們倆還捆得像麻花似的,怎麼出去啊?你就別瞎琢磨了。” 蔣平得意地晃晃腦袋,說:“嘿,這你就不懂了吧?只要這四個人躺下了,不去送信,那咱們倆就跟沒捆著一樣啦。” 柳青好奇地問:“哦?你這話怎麼說?你可別忽悠我啊。” 蔣平就開始顯擺了:“老柳啊,你還是九頭獅子的徒弟呢,咋連這個都不知道?要是一個人被反剪著雙臂捆著,還有個金蟬脫殼的法子能解開繩子呢。可像咱們這樣四馬倒攢蹄捆著,一般的法子確實不行。但是咱們是兩個人都四馬倒攢蹄捆著呀,這就有辦法了。一個人可以像個球一樣滾過去給另一個人咬繩子,只要把其中一個人的繩子咬斷了,這個人再給另一個人解開,這不就自由了嘛,就跟沒捆著一樣啦。” 蔣平說完,柳青眼睛一亮,哈哈大笑起來,說:“嘿,你這個病鬼,還真有你的,這餿主意都能讓你想出來。” 蔣平笑著說:“那是,快,你滾過來給我咬繩子。” 柳青不幹了,說:“憑什麼我滾過去?你怎麼不滾?要滾你滾。” 蔣平無奈地說:“你這人怎麼這樣?連這麼點小虧都不願意吃,行吧行吧,我就吃點虧,我滾過去。” 說完,就像個大蟲子一樣,一翻一滾的,好不容易滾到了柳青身旁。柳青把身子一歪,蔣平費了好大勁兒,嘴湊到柳青的膀子那兒,用牙咬斷了繩子。柳青雙手一伸,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笑著說:“哈哈,好你個病鬼!我這條命差點就被你害死了,看來我命不該絕呀。哥哥,你在這兒等著我哈,我去破那銅網陣,立個大功回來,到時候讓你好好瞧瞧。” 說完就要走。蔣平急了,大喊:“老柳,柳兄弟,好柳兄弟呀,你可不能走啊!你把我一個人扔這兒,我可咋辦?你得給我解開呀,你要是走了,我可就真的死定了,到時候做鬼都不放過你。” 柳青回頭,一臉壞笑地說:“我要是給你解開了,你又要出啥鬼主意了,我還不知道你?上次就是聽你的,才搞成這樣。” 蔣平連忙擺手,著急地說:“這次我發誓,我絕對不出主意了,我保證,你就相信我這一次吧。” 柳青這才走回來,給蔣平解開了繩子。蔣平伸開雙手,活動了一下筋骨,縱身一跳,就朝著東南方向跑去,邊跑邊喊:“走,咱們拉著鐵鏈子上去。” 柳青一個箭步衝過去,先把鐵鏈子揪住了,說:“你先等會兒,你要是先上去了,一高興把那蓋子一蓋,那不就把我悶在裡頭了?我看你就是想報之前的仇,故意要害我,還是我先上去吧。” 蔣平一臉委屈地說:“我是那種人嗎?我要是那樣做,那不是成了卑鄙小人了,我在你心裡就這麼壞呀?”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然後柳青在前面,蔣平在後面,拉著鐵鏈子就往上爬。柳青爬了幾步,低頭一看,樂了,說:“四哥,還真有你的呀,你看那四個王官,果然是被薰香給燻過去了,一個個躺得跟死豬似的。” 蔣平也笑著說:“怎麼樣?我沒說錯吧?我就說我聽見他們四個上去都躺下了,咱這運氣還不錯呢。”
兩人爬到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