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的五義,你們要是結拜了,可稱為是‘小五義’。” 這幾個人一聽,都高興得不行。大家飽餐一頓,就有芸生、大爺的隨從回來回話,說店已經找好了,在西邊路北,字號是 “悅來店”。隨即這裡就把殘席撤去,四張桌子併成一張。外面推小車的飯錢,也算在一起。給了飯錢酒錢,大家出來,直奔悅來店。馬匹拉到馬棚,小車推到上房的門口。
眾人進了上房,夥計打來洗臉水,煮上茶。又告訴夥計,準備香案。張英來告辭,先辭別了大官人,又辭別眾人。眾人要往外送,都被艾虎攔住了,只有艾虎一個人送出去。張英出了店外,就在店門東牆垛子旁說話。張英著急地叫道:“艾虎哥哥,你可一定要催著他們快點啊!要是大人文書去晚了,我們那裡的壞文書一到,兩個哥哥性命就不保了。”
艾虎說:“二哥你可真糊塗,他們又不著急,誰能等得及去見大人?再說大人還不知道在哪裡呢。你在前面等我,咱們定一個地方相見。可不知道啥時候呢,等他們睡熟了,我瞞著大家,去追你,你說在哪裡等我。” 張英一聽,高興得差點跳起來,說:“出了這東鎮口一箭地,正北有個雙陽岔路,走西北的那條路,別奔東北。過一個村,又是正南正北的大路,路東有個破廟,廟牆全都坍塌了。這個廟很好認,對著廟門有一棵大楊樹。我在那破廟中等你。” 說完就分手了,張英歡歡喜喜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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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虎回店,香案已經擺好了,大家按年齡排順序,芸生大爺,霹靂鬼二爺,徐良三爺,盧珍行四,艾虎是最小的兄弟。大爺第一個燒香,香點著,插在香斗裡,跪下磕頭,說:“過往神只在上,弟子白芸生與韓天錦、徐良、盧珍、艾虎結拜為兄弟,願為生死之交,要是有三心二意,天厭之!天厭之!” 二爺韓天錦也照樣把香點著,插在香斗裡,跪下磕了幾個頭,說:“過往神佛,記著我叫霹靂鬼。” 大官人說:“沒有這麼說的,說你的名字。” 韓天錦又說:“不算,這說的不算。過往神佛記著,我叫韓天錦,小名叫猛兒,外號人稱霹靂鬼。如今和他、他、他、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著大爺、三爺、四爺、五爺說,“我們拜把子,我要是有狠心狗肺,我是狗狼養的!” 大官人在旁邊無奈地說:“這都是什麼話?他可真是個渾人!” 三爺、四爺、五爺三個人按順序,燒香磕頭,說的話都和大爺一樣。按排行,又磕了一次頭,眾人道喜。不管大小又行了禮,從店裡要了酒飯,大家痛快地喝了一頓。喝到二更天,艾虎頭一個告辭。大官人心裡納悶:“這孩子平時酒量好得很,怎麼今天就告了辭了呢?” 哪裡知道他有自己的小心思呢。大家喝完,撤下殘席,裡面有喝多了的,也有不喝的。
艾虎早就躺在東房裡裝醉。山西雁徐良把艾虎拉起來往外走。艾虎說:“三哥你看我,今天這酒喝多了,我躺一會兒就好了。” 徐良還是拉著他走。到了院子裡,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徐良說:“五弟,你有什麼心事,跟三哥說說。” 艾虎嘴硬地說:“我沒有什麼心事。” 徐良說:“老兄弟,咱們現在可不像以前了。咱們一個頭磕在地上了,有官一起做,禍福共擔,你要是有什麼心事不對我說,就辜負了剛才的結拜之情。是不是你看著那個張二哥一走,你心裡不舒服?” 艾虎連忙說:“不是。” 徐良說:“別人不告訴還可以,你可得告訴三哥,我好幫你一把。” 艾虎怕他把話套出去告訴大官人,所以咬緊牙關就是不說。徐良說:“我問到是理,你不說,我可就沒辦法了。” 隨即來到屋裡,當著眾人,徐良也不提這事兒,張羅大家睡覺。
艾虎仍然醒著,聽大家的動靜,一直到四更天,看看大家都睡熟了,假裝出去走動,下地先把燈燭吹滅,過了一會兒自己拿了自己的兵器、包袱,系在腰間,把刀別上。出了門一看,四周沒人,跳上牆頭,飄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