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還是氣得不行,眼睛瞪著蔣爺,嘴裡嘟囔著:“他又不是小孩子,這麼會耍賴使詐呢,真是氣死我了。” 柳爺一看勸不住,就轉移話題說:“大哥,咱先不說這個了。我有件事兒想跟您打聽打聽,您就說,這個姓甘的到底是搬走了嗎?” 那人沒好氣地說:“這還用問?我都跟你們說了,搬走了,搬走了,確確實實搬走了。”
柳青一聽,眼睛一亮,趕忙又客氣地問:“那真是太可惜了。不過,大哥,您知道他們搬到什麼地方去了嗎?” 那人不耐煩地揮揮手,說:“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他們家親戚。” 柳爺一聽,心裡有點失落,但還是不死心,又恭恭敬敬地給那人行了個大禮,深深一躬到地,就差沒磕頭了,說:“大哥呀,不瞞您說,那姓甘的是我的師母呀。我都找了好幾年了,就像大海撈針一樣,一直沒找著。您要是知道點兒啥,就當可憐可憐我,行個方便,告訴我唄。” 那人見他這麼誠懇,臉色稍微緩和了點,說:“我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會告訴你的呀。可我是真不知道,你別問我了。” 柳青聽他說不知道,心裡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不過他還是想再試試,又接著問:“那大哥,您知道他們為啥要搬家嗎?” 那人想了想,說:“這個我倒是聽說了一耳朵。好像是因為他們在這兒住著的時候老是鬧鬼,本來就母女倆在這兒住,膽子又小,晚上睡覺都不安生,所以搬走也是正常的。” 柳爺聽了,心裡暗暗想:“她們娘倆膽子小,這地方是夠嚇人的,看來是沒個膽大的人能鎮住場子啦。” 柳爺又問:“大哥,您貴姓呀?” 那人回答說:“我姓胡,行七,你問這個幹啥?” 說完,這人也沒問柳爺姓啥,就轉身要走。柳爺只好和蔣四爺一起起身離開,一邊走還一邊回頭看,心裡盼著能再有點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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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七看著蔣四爺,還是一臉憤憤不平的樣子,嘴裡還嘟囔著:“哼,別讓我再看見你們。” 然後就轉身進院子裡去了,“砰” 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柳爺沒見到師母,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耷拉著腦袋,心裡別提多難過了,嘴裡唸叨著:“這可咋辦呢?上哪兒找師母去呀?” 蔣爺沒見到甘媽媽,心裡也像堵了一塊石頭似的,不舒坦,還憋了一肚子氣呢,說:“這叫什麼事兒啊,白跑一趟。”
正走著呢,碰到一位老者,蔣爺就像看到救星一樣,趕忙滿臉堆笑地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一躬到地,那腰彎得像個大蝦米似的,說:“大爺,您老吉祥啊。我想跟您打聽個事兒,去武昌府走哪條路呀?” 那老者看了看蔣爺,慢悠悠地回答說:“去武昌府啊?有兩條路呢。你可別往正東走啊,正東那條路不好走。要往正南走,一直走到有水的地方,就隔著那麼一片水,對面就是武昌府了,那路好走些。” 蔣爺聽了,趕緊抱拳作揖,臉上笑開了花,說:“太感謝您了,大爺,您真是好人啊。” 那老者笑著點點頭,然後就大搖大擺地走了。柳青見狀,也打算告辭離開,對蔣爺說:“四哥,那我就先走了啊,我還有事兒呢。” 蔣爺一聽,一把拉住他,說:“你要去哪兒呀?你可不能走啊。” 柳爺說:“彭啟已經抓住了,君山的事兒也定下來了,現在就等著給五爺報仇了。我得去準備準備呀。” 蔣爺一聽,眼睛一瞪,死死揪住他不放手,就像個小孩子耍賴一樣,說:“那可不行,你這人做事得有始有終呀。你得等著把大人找著,給五弟報完仇之後,我才不攔你呢。你現在走了,像什麼話?” 柳爺無奈地說:“四哥,我知道你擔心,可我真的得回去看看。我先暫時回去,等大人有了下落,我馬上就回來。只要你給我個信兒,我就立馬趕過來,行不行?” 蔣爺還是不答應,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說:“那可不行,你要是走了,萬一有啥事,我一個人可搞不定。” 說完,揪著柳爺就是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