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林初說完江明夫妻二人在工廠裡的情況後,江顯暫時放心了一些。
雖然當年為了繼續做科研而忤逆哥哥,最終離家出走。
但這麼多年,他心裡不是沒有過想要見一見哥哥的心的。
只是他一直忙於工作節假日也很難休息,再加上在老家總會有一些老朋友可以告訴他哥哥的現狀。
因此他一走就是十年。
直到突然爆發的世界末日,讓他突然開始後悔。
要是早知道會有這麼亂的世道,他一定會好好珍惜和平的年代,每年都和哥哥團聚。
只可惜後悔也來不及了,等他從實驗室裡出來的時候,通訊早就斷了,他根本無法聯絡上哥哥,更是無法知道他們現在是否還活著。
直到剛才這個來救他的女人告訴他,她竟然在來的路上遇到了江明。
這怎麼能讓他不激動,其實在拿到手稿的時候,他的心就在狂跳。
直到聽到哥哥還活著,他的那顆心才重新落回肚子裡。
他知道現在這個世道,能有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落腳已經很不容易了。
在聽說工廠距離這裡有三百多公里以後,江顯也打消了去見哥哥一趟的念頭。
他這次出來是帶著研究任務的,去見哥哥勢必會影響到這個任務的進展,這關乎到整個世界倖存者的未來,他不能那麼自私。
江顯作為一個能被官方看重的科學家,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跟著林初上路了。
兩人的衣服都做過處理,不用擔心會被較為低矮且不會立刻吃人的野生植物吸血。
但這種好走的路並不多見。
兩人在離開郊嶽村外圍沒多久,就轉道走上了原本的國道。
這條道一面臨河,河邊種滿了柳樹。
而此時這些柳樹大到將整條路覆蓋,高度目測約有二十多米,柳樹枝條長長的垂在地面上。
往下方走肯定是行不通的,滿地鋪滿了柳枝,隨便踩一腳都有可能被訛,到時候四面八方全是柳枝,那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往上走的話,倒有一個好處,要是真得罪了柳樹,還能往水裡躲。
雖然水裡看上去有些發綠,但總歸是可以暫時逃生的地方。
決定了以後,林初再次拿出她的抽血針,扎進自己的胳膊裡。
就在她準備再拿出一套抽血工具給江顯的時候,就看見他從自己連體衣前胸的兜裡掏出了一套抽血工具。
雖然包裝上略有差異,但用法用途都是一樣的。
看到江顯熟練的將袖子挽起,找到靜脈,林初就知道他先前一定沒少做這件事。
看來中央基地對待科學家還是比較大方的。
自從昨晚聽了江顯說的話以後,她一直很好奇,能夠跟系統做交易的官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官方。
她有預感,這次去中央基地,她或許能獲得不少和系統相關的全新資訊。
兩人這一次都給自己抽了200ml的血。
倒不是他們大方,江顯來的時候走的就是這條路,他告訴林初,沒有200ml,走到半路很有可能就不夠了,到時候他們人在柳樹頂上,任其擺佈,可就沒法這麼優雅的停下來抽血了。
兩人都不希望在自己身上再劃一刀了。
這樣容易吸引昆蟲不說,林初主要是不想再浪費治癒藥劑了,而江顯則是因為身體本就虛弱,要是再讓他帶傷上路,恐怕根本走不了多遠。
兩人把血袋裡的部分血液倒在柳樹根部,很快就有柳條將捆在了他們的腰上,將他們帶了起來。
林初額角微微跳動了幾下,看向一旁的江顯:“上一次你們也是這樣被放到樹頂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