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兩團黑色的風再次盤旋在醫院上空,最後鑽進病房。
天罡地煞落在地上,無奈地看向隗希瞳。
地煞納悶地問:“你召喚我們做什麼?”
隗希瞳看一眼睡得正熟的黎書媛,揭開被子從床上下來。
“想請你們倆幫一個忙?”
“什麼忙?”
“幫我救一個人。”
地煞皺眉說:“不是提醒過你不要逆天改命嗎?你這樣做會損傷我們的壽元大家一塊兒遭殃。”
隗希瞳一邊朝門口走,一邊擺手說:“安啦安啦,我是那麼拎不清的人嗎?不是要你們逆天改命,只是幫他儘快把傷治好而已。”
天罡納悶地看著她說:“什麼意思?你不是冷血無情的隗希瞳嗎,現在居然會願意幫別人?”
隗希瞳看向他嘿嘿笑,“老黑,你不是一直勸我做個好人嗎?”
天罡地煞被她搞得一頭霧水,好奇地跟她出門走。
此時的醫院靜悄悄,走廊上也沒有一個人影,不過過道都亮著燈。
“這個世界真的很有趣,你們倆不想來玩一玩嗎?”隗希瞳忽然說。
天罡地煞跟在她身後,純黑色的一隻狗和一隻貓,即使被監控拍下來,也不會讓人覺得太奇怪。
“聽說這個世界的人有虐貓吃狗的習慣。”地煞回答說。
隗希瞳轉頭看它一眼愣了一下,忽然捂著嘴笑起來,“誰要是能虐地煞你那倒也是一件奇聞啊。”
天罡地煞警覺地看向她。
“你變了,隗希瞳。”地煞忽然開口說。
隗希瞳側頭看看它,一邊往前走一邊說:“哪裡變了呢?我沒覺得啊。”
天罡開口說:“變得有人味了。”
“什麼意思?”隗希瞳納悶地問。
“如果你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的話,那你可以理解為這是一句好話。”天罡依舊嚴肅的說。
說完忽然又說,“但也並不是一件好事,情感上有牽絆後你就不能再為所欲為了。”
隗希瞳背對它擺擺手,“安啦安啦,你不要說了,我跟你說話已經感覺很累了。”
她聽不太懂天罡在說什麼。
重症監護室外,隗希瞳看到還有護士在值班。
只有說:“不能讓他們看見我們,地煞施個障眼法吧。”
“嗯。”
地煞施一個障眼法,然後一貓一狗一人大搖大擺地繼續向前走。
推開門走進去,天罡地煞看到寇戰勳都愣了一下。
天罡:“居然是個男人。”
地煞:“還是一個年輕男人。”
一貓一狗相視一眼。
齊聲:“還是一個年輕長得好看的男人。”
地煞看向她,“對了,你今年多大?”
隗希瞳不知道它為什麼會這樣問,看向頭頂的天花板思索著說:“我被火闐老賊一劍穿心那天……咦?好像剛剛十七歲。”
兩人瞭然地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隗希瞳小模樣有點生氣地瞅著他們問:“什麼意思,很丟人嗎?”
因為她還那麼小就嘎了,而修真界的人都是活幾百年上千年,所以隗希瞳以為他們在嘲笑自己。
地煞頭痛扶額,“算了算了,還是個沒心沒肺的小丫頭,是我們想多了。”
看向床上的寇戰勳問:“那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隗希瞳轉頭看向床上睡夢中的寇戰勳,尷尬地說:“呃,他是我的債主。”
“什麼債?”
“當然是錢債,除了錢還會欠什麼債?你們是不知道這個世界的規矩,真麻煩,哪哪都要錢,煩死人了。”隗希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