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炸營,所有人眼睛都亮了。
炸營是最最可怕的事情,在兵法之中又叫驚營,一但發生,無數你有多少兵馬,也是一敗。
“郎君選的好,主營全是精銳那裡炸營幾乎不可能。我選右營而不是左營。”蘇定方改了柳木的計劃:“右營是回紇部落與梁師都的人馬,回紇他們是突厥人的臣屬。打仗他們作的都是辛苦活,分好處他們分的不多,所以軍心不穩。”
“左營呢?”柳木問道。
“左營是薛延陀、柔然等數個部落的合營,他們與突厥人風俗相當,每次南下所得之物只須上交三成,而回紇卻是六成。”蘇定方解釋道。
柳木一拍手:“那就回紇那邊,打右營。”
幷州晉陽宮那邊,柳木拿的是聖令領取物資,帶兵出城。聖令上寫的明白,御令劉正則(姓劉名正則字仁軌)帶兵偵察突厥主營,如機會得當可騷擾之。
所以秦瓊到了第二天下午,找柳木準備聊一聊酒精的事情,看能不能在幷州也生產。
這時秦瓊才知道,柳木竟然出城了。
而且帶著兵馬去探突厥主營。
秦瓊都不知道應該罵柳木瘋狂,還是稱讚柳木勇敢了。
秦瓊面君。
“叔寶,只是千人罷了,失敗也無妨。”李淵倒是很淡然。
秦瓊站在下首,他內心之中確實很糾結。一來他不能看著柳木有什麼意外,二來讓他眼下盲目調兵為了幫助柳木也不合適。所以秦瓊雖然見到了李淵,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要求些什麼。
李淵倒是喜歡秦瓊這性格與為人。
“罷了,調三千精騎,明天四更天的時候出發。午後找一處休息,切莫靠近。如失敗,接應一二。”李淵說到這裡站了起來走到秦瓊面前:“如若真的突厥炸營了,當如何?”
“聖人,當真炸營,三千騎有大用。突厥自前隋開始再與我大唐作戰累計近四十多年,從未有過炸營的記載,臣謝聖人體諒。”秦瓊正準備施禮,李淵卻一伸手托住了秦瓊。
越是秦瓊不信,李淵內心偏偏還就相信或許真的會炸營。
“不!”李淵改主意了:“彭海,傳知節與敬德來。”
“聖人。”秦瓊不解。
李淵說道:“朕還就信了,突厥就是會炸營。”
“臣不信。”秦瓊很難有這樣堅定的語氣。
“朕信,朕細想過,每次你們信不過小木的時候,這事情偏偏就能成。莫小看他,這是一個很詭詐的小子,而且膽子不大,又怕見血。你以為他過去圖的是什麼?知道朕的手令是下給誰的。”
秦瓊還真不知道,只知道柳木帶人出去了。
“一個正八品校尉劉正則,暫代了一個從六品武官之職,這是雲州那邊給他安排的。”
以正八品暫代從六品武官的職位,這件事情秦瓊知道。
李道宗是看在自己的面子,當然還有柳木的面子給了劉仁軌一個施展才能的機會。
很快,尉遲恭和程咬金來了。
“你們二人,貪酒。雖然沒有誤事,但朕很不高興。身為秦王府屬將,二郎就是這麼教你們作事的?可知那酒精是傷用之藥,可知那是用下等豆渣釀造,可知朕特意在白水縣建了什麼?”
“臣有錯。”兩人趕緊上前單膝跪地。
只說他們有錯是一回事,但李淵提到了秦王府,尉遲恭與程咬金連辯解都不敢。任何不適當的行為會影響到秦王李世民在大唐皇帝心目中的評價。
“哼!”李淵冷哼一聲。
程咬金與尉遲恭兩人低著頭。
“聽朕安排,你二人各帶三千騎。在距離突厥大營四十里外埋伏,派人聯絡柳木,如突厥真的炸營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