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獨孤蘭若猛的轉過頭來。
“不能說,因為你守不住這個秘密。給我一點時間,你只需要相信我就足夠……”柳木沒說完,獨孤蘭若抽回了自己的手:“如果我一定要一個理由呢?”
“能不能不要這麼小氣。能不能過段時間再問。”
“不能。”獨孤蘭若扭過頭去。
柳木心說,時間倒退一千四百多年,或者說一千四百年以來,女人怎麼都一個樣。突然間就不和你講道理了。
柳木依然不能說,但此時卻也不知道如何面對獨孤蘭若的追問。
獨孤蘭若悄悄回頭瞄了一眼柳木,看到柳木那緊皺的眉頭,又伸手拉住了柳木的手:“不問你了。”
“蘭若,這事情太大,關係到我們的性命。六月,我給你一個答案。”
“恩。”獨孤蘭若點點頭。
“對了,去長安順便幫我再辦一個小事。”柳木又說道。
“什麼事?”
“新羅公主金德曼隨禮節團到了長安。我想你以公主的身份送份禮物給她……”柳木沒說完就被獨孤蘭若打斷:“不可能。”
柳木以為獨孤蘭若生氣,因為自己要送禮物給另一個女子。
卻沒想到獨孤蘭若解釋道:“莫說是新羅公主,就是新羅王在這裡,在我的面前,也是賞賜於他,而不是贈禮於他。”
“啊!”柳木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原因。
“大唐爵位,親王為正一品,一字王為超一品,秦、晉、齊、楚四王為超超品。正式有賜封禮卷的公主,同為正一品,郡主為正二品。新羅王聽聞受封是樂浪郡王,而且我是加了封號的公主,為超一品。”
獨孤蘭若確實是正牌的公主,她這翻話代表就是大唐的禮教等級。
“好吧,我就是想借她的手,和新羅作一點生意,順便給高麗棒子下點黑手,至於為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這麼幹。”
獨孤蘭若掩面而笑:“好,我幫你。縱然你想要新羅公主,也不是什麼難事。”
“沒有,真的沒有。”柳木趕緊表心志:“我的眼中只有你,絕對不會有半點別的心思。”
“知道。”獨孤蘭若臉紅了。
柳木的心意她明瞭,說是讓全長安的貴婦都羨慕她,確實是作到了。
看獨孤蘭若臉紅,柳木突然近獨孤蘭若,正準備去吻上一下,卻誰想馬兒不聽話,獨孤蘭若的馬向前跑了幾步,柳木被這一帶,摔在地上。
獨孤蘭若又笑了,卻是笑的極開心。開始調笑著柳木:“想作惡,連馬兒都看不下去了。”
“蘭若,一個月內,我讓全長安的貴婦再羨慕你一次如何?”
“不好,我莊子裡已經很不安靜了。”
獨孤蘭若說的是實情,那怕她是長安出了名的冷臉,長安最出名的天煞孤星,可為了鏡子,依然有不少貴婦找足了藉口上門來。
獨孤蘭若很無奈的答應了許多人,等下一批鏡子製作出來,定有一份。
這些日子以來,已經不知道許了多少面鏡子出去,這些貴婦卻是連價都不問,只要獨孤蘭若願意給,價格是小事。
柳木狼狽的爬上馬,兩人並馬前行,有說有笑間到了茶園。
花園之中,獨孤蘭若纖纖玉指採著茶尖,柳木捧著一隻小筐在旁收集。兩人辛苦了一個多時辰,採也沒有三兩茶,卻是親親我我,似踏春。
兩天後,長安秦王府。
獨孤蘭若到的時候,秦王府正在準備宴會,似乎是為了慶祝江南平叛大勝,同時為李孝恭舉行了洗塵宴。
但,卻唯獨見不到李世民。
李孝恭在前院與眾人玩著投壺戲,那笑容之中卻帶著一絲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