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機會上前,他們還自己打起架來,這事……
王滿腦子在想的就是如何趕緊通知太子,讓太子早有準備。但可惜的是,這次出來除一千禁軍之外,全是柳木的人。就拿此時來說,已經封營,是柳木的所謂家中僕役負責運輸的這些人封的營,連禁軍都不允許外出。
僕役!
家丁!
王很無語,他不明白這麼多無比精銳計程車兵怎麼甘心就成為了柳木的家中僕役與家丁了呢,難道這是秦王府的一個陰謀。
越想越是怕,越想越是不安。
事實上,最不安的是張士貴,他發現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部下了,這些人看過這場大戰之後,滿腦袋想的都是那些人到底穿的什麼甲,拿什麼武器。
最可怕的是,那些人當中,就有原禁軍計程車兵,這些人怎麼就成了柳木的家丁?
次日起營往東,張士貴的一千禁軍成了押運大隊,主要負責押著西突厥這些人,以及幫著運輸物資。
柳木這隻隊伍之中,馬就有超過五千匹,騾四千,大車有兩千輛,然後全是四輪雙馬的馬車。移動速度非常的快,連伙伕都揹著鍋有馬騎。
就這樣,還有一千二百匹馬只是跟著跑,這些馬一看就是上上等好馬。
二天後,傍晚。
柳木這邊有四隊各一樣人著甲,依然是灰色的麻布衣完全加人帶馬都包住,就在綏州城下不到五百步,從城南透過。其中有一騎還有箭射了城上的牌匾,高喊道:“明個來攻城,你們早作準備,或許你們現在趕緊出來偷襲我們,我們拉的全是金銀財寶。”
這一箭一喊,非但沒有引來半個敵軍,綏州城反而城外的飛快逃回城內後城門緊閉。
“切,我說你引不出來吧,給錢。”柳木騎馬來到那射箭之將的面前,伸出手來就要錢,只見行軍的柳木一系人馬,拿錢出來的不少。
張士貴心情非常的不好,什麼時候行軍的事情,能玩這種孩童一般的遊戲。
但高儉說了,這些人是負責運輸的僕役以及八百家丁,不是軍。
繞過綏州又走了不到二十里,到了一處很小的縣城隊伍停下:“這裡是石州。”
“武德三年,這裡改名西定州。這個小縣城應該是柳林縣。”
“好名字,借來住上幾天。去砸門,告訴縣令,本公子是護國翼國公的小舅子,讓他痛快的把城門開啟。這裡應該是歸護國翼國公府管。”柳木站在城下叫囂著。
這裡是秦瓊防禦梁師都的前線哨城,因為城太小算不上要塞城,只能是哨城。
這裡已經沒有百姓,全是兵。
沒有百姓就沒有縣令,這裡最大的官是一個從六品下的小校。事實上根本不用柳木抬出秦瓊的名頭,老狼一露臉城門立即就開了。
都是秦瓊的人馬,誰不知道秦瓊身邊兩員最得利的大將。老狼、邱千石。
入城後,柳木的所謂僕役們去檢視城防,所謂家丁全部進屋睡覺。
四更天的時候,張士貴睡不著,主要是心裡不安穩,他作為從三品將軍這次出來有些窩火,但他身為武將,更想知道的是柳木憑什麼靠這麼點人手,就殺了對方五千精銳。
所以張士貴從自己住的屋出來,卻看到校場那邊燈火通明。
“抽籤,趕緊著每個人都抽。那梁師都是個軟蛋,他肯定不敢和八百人打,最終還是要減人手的。所以咱們抽三色籤,簽到藍頭籤的可以留到最後,黑頭留一次,白頭最先退。公道,我柳木最公道。”
張士貴入場,這一次卻沒有人攔著。
在場內,張士貴算是看清了這些人都是誰,竟然還有十二三歲的半大孩子在其中。而且自己帶出來的禁軍中,正九品以上的一個不差都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