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內,彭海來到李淵近前:“聖人,園內人少了許多。”
“為何?”
“聽聞聖人要去聞月閣,許多人都先一步去了。”彭海在一旁低聲說著。李淵微微點點頭,伸手一指臺上,那意思就是這一曲結束自己就走。
彭海又說道:“聖人,老奴要不私下安排一二,新戲聖人看過,才可公演。”
“這個……”李淵有點猶豫。
主要還是在意御史們的態度。
彭海再說道:“聖人,一出新戲從寫話本,再到排演,少則一月,多則數月。那些個簡單的段子,也須十日演練。”
“如此甚好,那你安排一二,每旬末。”
“是。”彭海低聲應話。
亥時上!
大約就是九點半至十點左右,當聽到彭海笑的噴了,大唐皇帝李淵終於還是連盛大的宮廷歌舞都沒有看完,就來到了聞月閣。
上元錯,純喜劇的一齣戲劇。
大唐皇帝到的時候,柳木沒出現,他從來沒有聲稱過自己這樓院的主人,只是借用。
第0117節 魏徵的算計
樓園掌櫃帶大半的人員在門外迎接,每個人都得到了一小錠銀子的賞。
從這一夜開始,聞月閣名滿長安,葉四娘名震京兆。
上元節最後一天放夜,柳木卻離開了長安,對於那佈滿長安的花燈視若無睹,閉著眼睛靠在馬車上,對車外的喧鬧也沒有半點在意。
這一天,聞月閣依然是賓朋滿坐。
不僅大唐皇帝來了,秦王與太子也來了,重演賣柺與兩個單口相聲以及新戲上元錯。
在舞臺準備的時候,王在太子李建成身旁說道:“殿下,那柳木離開長安回家去了。”
“一小民,卿何在意?”李建成根本就沒有把柳木放在眼裡。
王說道:“殿下,他正月十四天不亮就趕到長安,今日十六傍晚他離開長安,其間只去了一次西市,買了些花木之外,沒有拜訪任何人。但下臣不解,聖人招他入宮賞賜,前後有兩個多時辰。”
李建成轉過頭:“卿何意?”
“臣只是不解。”王低聲回答道,一旁的太子洗馬魏徵此時說道:“臣以為,此子有所圖。此子狡詐,卻為人極謹慎。前前後後來往的人,也僅限於翼國公極親近的兩人。此來長安,臣以為宮中那兩個多時辰,必有古怪。”
李建成追問:“打聽不出來嗎?”
“打聽了,得不到半點訊息,只知道當時在場的只有彭海、長平公主,聖人與柳木四人。殿下您是知道的,彭海此人不偏向任何一方。”
魏徵所說的不偏,是指太子府與秦王府。
李建成再問:“本太子就不懂了,你們為何都在意一個小民?”
“殿下,這不是尋常的小民,他的動向或可以代表翼國公的動向,臣有一種感覺,自河北征討之後,翼國公與秦王府走的遠了。”王很認真的回答著。
魏徵這麼一講,李建成來了興趣。“卿細講。”
“殿下,幷州大總管並不算是一個什麼高職,那裡因戰亂已經十室九空,翼國公河北征討之後一個被閒置在家,只說是抱病在身。縱然說病好了,卻不是秦王府任何一人舉薦復職,而是竇靜。”王詳細的解釋道。
竇靜,此時在太子府的名單上,還屬於中立派。
但竇家已經在明著支援太子府了。
“殿下。至於說,翼國公去向秦王彙報,辭行等……”王沒說下去,李建成心中明白,這是面子上的事,無論如何秦瓊還是屬於天策上將府的將軍,面子活還是要作的。
看到李建成點頭,王又說道:“殿下,您認為長平公主有必要不斷的討好聖人嗎